人是会受大环境影响的,任何人内心都有小恶,在良好的风气下,自然就不会犯,而在歪风邪气大行其道的环境里,再不愿搞这些的人也会多少受影响。
成岁深知,大虎部落就没有一点歪风邪气,大虎部落特别团结,至于少数极个别被重利诱惑的人,只要及时铲除就行。
没有发现可疑的族人,岁便对鸣鹰说:“落到山顶,我们去找祭司大人。”
他们落在山顶时,发现饶也到了这里,岁连忙走了过去,将他的想法,告诉了饶以及羽和盈。
岁没想到,饶以及羽和盈竟然和他的想法一模一样!
饶严肃道:“盛、鸣鹰,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们要商量怎么找出背叛部落的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两人立即站在洞穴外,警惕的看着四周。
他们在里面讨论了许久,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部落“中洞”里的人偷的。
岁知道,羽和盈特别聪明,她们的猜测多半都不会错,饶也很赞同,自然就更十拿九稳了。
羽沉声说:“中洞离山顶比较近,平时那些半大孩子就在部落里扛着东西到处跑,没人会怀疑半大孩子扛的会是记录石板。”
盈补充道:“用兽皮袋装上石板,再塞上杂草,就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完全不会暴露。”
成岁也知道,部落“中洞”的半大孩子们,经常帮族人运东西换吃的。
他们扛着兽皮袋到处跑很正常,没人会怀疑,也就能躲过所有人的眼睛,将石板运出大虎部落给其他部落的人。
羽郑重道:“岁,你来找出这个人,你和中洞的那些半大孩子年纪差不多,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和他们玩熟后,早晚能知道是谁。”
岁也觉得这样最好,他应着:“好,我来找。”
羽十分慎重的说:“岁,一定不要冤枉人,要是冤枉了好孩子,那个真正背叛部落的人以后会变本加厉,后患无穷。”
岁用力的点着头,保证:“阿奶,你放心,我绝不会冤枉任何人,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不会下定论。”
他上辈子在现代,因为家道中落,被冤枉过偷东西,他特别痛恨冤枉人,现在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族人。
岁又问道:“阿奶,其他部落不会知道你用来隐藏重要部分的方法吧?”
羽骄傲的说:“绝对不会知道,我死之前才会告诉下一任祭司,就连盈都不知道怎么重新显现出隐藏部分。”
岁这才真正放心,他心想,这难道就是最原始的“专利保护”吗,祭司果然不愧是最聪明的人!
羽说道:“每个祭司保护记录石板的方法都不一样,其他我不敢说我的最好,但这个没人比我做的更好,燧刃也不如我。”
岁激动的说:“阿奶,你真厉害,幸好你谨慎,虽然就算他们看了完整的过程也不一定学得会,但他们不停的尝试,说不定就搞明白了呢,现在不用担心了。”
羽用苍老粗糙的双手抚摸着岁稚嫩的脸庞,笑着说:“阿奶要是连这点办事都没有,那才没脸当祭司了,你为部落做了这么多,阿奶不能拖你后腿。”
岁连忙说:“不管怎么样,阿奶在我心里就是最厉害的祭司!”
随后,鸣鹰带着盛和岁回去睡觉,他们都很有默契一句也不提要在部落找内奸。
饶去通知了全部落,不用再找贼,那个贼肯定已经逃回自己的部落,找也找不到。
全部落都担心石板丢失,织布和制陶的方法会泄漏,饶也告知了他们,即便别的部落偷走石板,也学不会织布和制陶,他们才放心回去睡觉。
所有族人都不知道祭司大人会用特殊方法隐藏最重要的部分,只有族长和祭司以及祭司的徒弟们才知道。
饶还告诉了大家,他一定会找出是哪个部落偷了的,但没那么快,找出后会告诉大家,也会对付偷石板的部落,一定让他们尝到苦头。
随后,饶嘱咐了茂,一定要巡逻队每天都要搞清楚有没有族人晚上不回部落,如果有人不回部落是去了哪里都要查清楚,并马上告诉他。
因为一旦有内奸,就怕内奸教别的部落制陶和织布,虽然制陶的火窑以及织布的纺轮都只有岁会做,没工具就没法教。
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就想尽快找到内奸,他就不信这个人偷成功了石板,不找机会出去拿好处。
大虎部落的族人们虽然都安心了下来,但回去的路上还是气愤不已的说着:
“制陶织布那么复杂,就算看了画,他们也学不会。”
“别说他们看了学不会,金石祭司大人盈是最聪明的吧,她也要岁手把手教才能学会,他们偷走石板也没用!”
“让我知道是那个部落干的这孬事儿,以后我见他们一次就揍一次,往死里揍。”
“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巨狼部落,就他们一肚子的坏水。”
“不一定,狼啸那么聪明,他肯定能想到偷了石板也学不会,被我们知道了,还可能引发两部落大战,他没这么蠢。”
“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巨狼部落,但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杂碎部落,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