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抱歉欺骗了酒疏,但能成功将小三从爱人的心中剔除出去就好,它终于重新夺回了爱人的心。
它之后会对酒疏更好的,会弥补这些谎言的,只要酒疏身边不再有其他人,它无论做什么弥补都可以。
沉浸在扫除情敌喜悦中的蛊银又跟酒疏腻歪了一会儿,迟迟不肯动弹,直到酒疏催促才跟着一起走向教堂大厅的方向。
没了血肉们从中作梗不想让酒疏找到蛊银,这一路上自然顺利许多,不再鬼打墙绕圈子了。
路上顺带找到了几个迷路的信徒,几人成功回到了教堂大厅。
“现在是该想办法离开这里了。”酒疏带着蛊银一起坐到大厅信众坐席上,抬头看向这满大厅的血肉。
血肉上生长出来的畸形肢体们没有之前那么剧烈的动作了,安静到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意味。
看着酒疏愁眉不展的样子,坐在一旁的蛊银有些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它也想要尽快出去,毕竟婚礼时间就要到了,但是厉鬼的鬼域依然在压制它的力量,现在处于僵持状态,只能一点点蚕食。
它会尽力快点带着酒疏出去的。
“别怕亲爱的,我就陪在你身边,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吧,说不定等你醒来就有办法了。”
蛊银将酒疏搂在怀中,体贴地说道。
它看得出来酒疏有些累了。
现在这大厅里的信徒们也都疲倦不已,即使依然很恐惧这异变后的教堂,很多人还是忍不住倚靠着座椅睡去了。
酒疏枕着蛊银发达的胸膛肌肉,无奈笑了下,点了点头:“好,我休息一会儿,你也可以睡一会儿。”
“我不困的,我想看着亲爱的,睡吧!”蛊银温柔地抱紧了酒疏,在看到酒疏闭上眼睛后,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容。
虽然被困在这里,但只要有心爱的酒疏在怀中,它就会心满意足。
大厅内还算清醒的信徒们惊讶地发现附近那些原本还在不断扩张的血肉们彻底安静了下来,整个大厅静的落针可闻,一旦有人发出动静,就会感到一股骨子里的凉意,让人不敢再稍有动作。
确保附近安静下来,不会打扰酒疏睡眠后,蛊银没有再理会大厅内的人类,而是低头看着怀中的酒疏。
酒疏睡去的时候看上去依旧很美,微微侧头靠在蛊银颈窝,发丝略微凌乱,显出弧度漂亮的侧脸,唇红齿白。
蛊银着迷地蹭了下酒疏柔软的黑发,脸上的爱意完全无法掩饰。
只是不知过了多久,蛊银突然动作一顿,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刺痛感。
有鲜血浸湿了酒疏的发丝,是蛊银的血。
蛊银搂着酒疏的苍白手臂上凭空多出一道光滑的切割痕迹,如同被利刃分割,瞬间骨肉分离,白骨森森。
噗呲——接着是脖子,四肢,头颅。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这具高大的苍白躯体上处处都有被切割的痕迹,像是一具正在被拆分的尸体,每道伤痕都精准无比。
蛊银瞳孔紧缩,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它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眼中多出了浓浓的怨恨。
而即使感受着被分尸的痛苦,它依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有大量血水涌出来,流淌了整张座椅。
为了不惊扰到怀中的酒疏,蛊银直到将酒疏放到一旁座椅上安顿好都没有半分慌乱。
甚至有附近的信徒无意间瞥到这一幕,还来不及发出尖叫声就被蛊银冰冷的竖瞳看了一眼,陷入恍惚之中再无动静。
酒疏这次睡得格外沉,黑发上沾染了冰凉的血液,这似乎让他有所察觉,眼皮下的眼球转动着,努力想要醒来,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蛊银的脸部此时已经裂开一道长长的横贯整张脸的血痕,刚好切割了双眼,让它只能捂着脸,有些踉跄地向前。
每走一步,身上的皮肉就在往下掉。
但它依然没停下,而是想要趁着爱人醒来之前躲起来。
这么狼狈的样子,不能被爱人看到,实在太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