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以逃脱,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你要找的人是你的朋友吗?找了很久了吗?”
阿b回忆着自己之前寻找封琪的一路上遇到的一些幸存镇民,其中好像没有个子特别高大的人。
那些镇民都被困在这里,精神也不太正常了,大多都神神叨叨的,比时刻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的他更加不正常。
“刚开始找,是我的未婚夫。”
“……”
阿b看着表情依然温和的神父,有些错愕。
面对阿b的这般反应,神父依然态度随和,表现得很从容。
“怎么了,有什么很惊讶的地方吗?”
“呃,没、没有。”
只是很吃惊神父居然会结婚罢了,按理说教会的神职人员都是禁欲单身的。
不过这样一来总算可以安心了,神父要找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那厉鬼。
厉鬼怎么可能跟人结婚呢,结婚对象还是个神父。
阿b觉得自己刚才居然能有这种想法,根本就是自己脑子坏掉了。
“你刚才说看到鬼了?”
酒疏又问起了一开始的话题。
“是啊,总之,千万不能往前走了,会死人的!就算不死也要受罪!”
阿b想起刚才封琪的惨状,脸色发白。
封琪话里话外都对怪物十分厌恶,现在她自己也变成了那样一副怪物模样,甚至比蛊银那头恶鬼更像怪物,对封琪来说只怕比死还可怕,精神估计已经彻底崩溃了。
也是她自作自受了。
明明很轻易就能看出来厉鬼眼中隐含的疯狂,却还是要去激怒它。
如厉鬼这样恐怖的存在,他们这些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人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地逃走而已,往前凑上去纯粹是在找死。
“有神父在怕什么,神会赐福与我们的!”
神父身后的信徒满脸狂热,丝毫不惧怕阿b口中所谓的厉鬼。
毕竟在圣经中,从来都只有魔鬼惧怕神父的,哪有神父绕着厉鬼走的道理。
任阿b怎么劝都听不进去,反而愈发坚定,看得他瞠目结舌。
在这种血肉遍布的诡异教堂里,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到精神紧绷,不敢轻举妄动,却有这几个中年男女一反常态,异常亢奋。
看上去真像是被邪教洗脑了,连恐惧情绪都被洗没了。
不过看了眼气质温润可靠的神父,阿b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哪有邪教头子长这样子的,完全是教堂完美代言人的模样。
于是阿b还是罕见耐心地解释起来,想要跟众人摆清楚利害关系,让他们能迷途知返,给他们自己留个全尸。
“……那厉鬼现在说话颠倒四,精神很不正常,很容易受到刺激,刚才就一直听它在念叨什么揭露出真相之类的话,我是完全没听懂。”
还有结婚什么的,阿b至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便将其略了过去。
“它还要扒人皮呢……”
阿b至今心有余悸:“总之,那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轻易不要靠近为好。”
靠近的后果就是封琪。
酒疏闻言,眸光闪了闪,瞬间便明白了蛊银的意图,不禁失笑,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可以。
稍微是该挫一挫厉鬼蛊银的锐气了,以目前这种互相厮杀的状态继续僵持下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酒疏垂眸思索片刻,便不顾阿b的阻拦,朝着阿b来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