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目观去,一直看到玉莲上方那最后一个道人身影上,方才当是这位出手了。
庄执摄此刻稍作沉吟,道:「这位道法变化高绝,不过当非其一人之功,很可能是五人道法寄托之变。」
陈执摄沉声道:「那此人当是主道之机。」
白朢道人道:「这五位与金庭那五位有相似,但又有不同之处,贫道以为,若是只斩一人,恐怕只有一人存在,则必可回生,取之需得慎重。」
张御微微点头,此事需设法证明,但极可能真是如此。要是这样的话,这一战打起来也是复杂的多,但任何道法,都有办法克制,他们已经将此辈逼到了这个地步,岂会因为这点困难而顿阻在此?
他伸手捉来一道剑光,伸手一抚,道:「见道破道,见法破法,纵有阻碍,斩尽便可。」,!
全场,此刻看得很清楚,并不是对方的道法当真能正面对抗斩诸绝,而是以高明的道法变化守御,此中阴阳变转,生化无尽,道法面对剑法一直在后回避,看似对抗,其实不曾接触根本。
而根本没有斩破的话,那么无论杀却多少气意,后方都可填补进来,看去面前只其一人抵抗,实际上背后还有四人为支撑。
可他也不是只有一人。
他站着未动,青朔道人这时出手了,手中持拿道诀,袍袖动荡而起,一道青光自诸人上方弥照元空,好似压塌下来,直照对面,那阴阳道法之流转似受拘束,若是场中无有其他变数,那么太极道人的道法极可能被他镇定下去。
此时此刻,太始元圣似从虚空深处显身而出,来至诸人气意当面,似是诵念了一句什么,一股切实能感但却望之空空的气意遮蔽诸机,青朔道人道法落至此中,似化虚无,又似无限沉坠,难再浮上。
白朢道人见此,微微一笑,起拂尘一摆,元空之中白气弥弥,似罩万有,空与不空,有形无形彷若皆可变转挪去。
太初元圣见此,也是出手应对,伸手往前一划,此一瞬间,却是一气牵引诸机,引动诸道不自觉往某处而来,无从相互对峙。
这几个变化,似乎都是五位元圣克压金庭一方,但实际上顺序若反,实际上金庭也能克制对面,道理到了一定层次,无法直接以力定高下,那便只需看具体运用,而不是单纯的生克变化了。
这里十分考验相互之间的道法是否能承托彼此,是否能掩盖彼此之缺,似若这五位元圣运转之下,就将扬长避短做到了极致,可说上是无暇可击。
张御与青朔、白朢二人心意相通,配合之上也可以做到近乎完满无缺,三人先手出手,只到眼前,应对之上还没有出现任何脱节,所以眼前尚说不上谁胜谁负,还要看后续如何。
现在他若是自己亲身出手,或者将命印分身一并投入进来,不定可以搅动局面,攫取胜势,可此刻他没有选择这么做,而压在后方不动,保持威慑。只要他没出手,必然要分出一部分力量来防备他的。
但进势未绝,必须延续,此刻代替他出手的乃是庄执摄、陈执摄二人。
这二位之中,庄执摄进入上层比张御更早,并且是第一位纯凭自身成就上境的真法大能,功行道法俱是深湛,就算不似对面五人一样能气意相补,道法运转无有罅隙,可凭着过人的判别之能,知悉现在已至出手之机,
故凝观对面,未见其如何动作,便有一道几乎难觉的飘渺道法袭来,嵌入了太初元圣所化一气中,与之纠缠一处,顿止牵引之势,而这一下将己方沉下的优势又再度托升起来。
陈执摄知晓此刻该是自己动手了,否则等到对面再是出手克制,未必能找到上好时机,他一弹指,一股气意轰入进来,立时呈现截斩之势,那四位元圣之气意一时有彼此脱离之兆。
他方才进入上境,问对不多,光论功行,其实不高,可是张御选定这位,那是因为道法之理适合进取,且以往与他、庄执摄又多次配合,彼此熟悉,现在一出手,可谓中规中矩,但这对他
而言已是足够了。
下来对面唯有那太易、太素两位元圣未曾出招,此辈若动,他自会亲去针对,可就在如此转念之际,忽然场中一个恍忽。再观之时,发现场中诸人气意道法似又退还到了身上,仿佛又是回到了未曾交手之初。
只是他能清晰感受到,并非是还退回去,而像是事先定拿到了某个可能的结果,并将诸人推动到了这个结果之中。
他举目观去,一直看到玉莲上方那最后一个道人身影上,方才当是这位出手了。
庄执摄此刻稍作沉吟,道:「这位道法变化高绝,不过当非其一人之功,很可能是五人道法寄托之变。」
陈执摄沉声道:「那此人当是主道之机。」
白朢道人道:「这五位与金庭那五位有相似,但又有不同之处,贫道以为,若是只斩一人,恐怕只有一人存在,则必可回生,取之需得慎重。」
张御微微点头,此事需设法证明,但极可能真是如此。要是这样的话,这一战打起来也是复杂的多,但任何道法,都有办法克制,他们已经将此辈逼到了这个地步,岂会因为这点困难而顿阻在此?
他伸手捉来一道剑光,伸手一抚,道:「见道破道,见法破法,纵有阻碍,斩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