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亲吻我的时候,我确认了他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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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摇曳的影子透过窗户,落在了大片淡黄色的墙纸上。
来来回回,相互纠缠。
发烧的燥热和滚烫让简书做了一个大胆的人。
那紧紧勾住神明脖颈的手因为缺氧而脱力。
落地镜中印着那一墙摇曳的树影,也印着一双汗湿的、迷离的双眼。
最后,神明喘息着抵着简书的额头,冰冷的指腹不断摩挲着那截温热的脖颈,声音里添了缱绻:“不许胡思乱想,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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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长,很美的梦。
简书醉倒在裴策春水一般的眸子里,乖乖睡去后的空气都似夹杂着甜香。
他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年轻的身体在药物和几个小时的安眠中好了大半,待下午一身热汗的醒来,他的头已经不晕了。
只是,没有看到裴策。
简书猛地坐起身。
他着急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没有发现裴策待过的痕迹。
床单和被子是整齐的,没有什么褶皱的。身上的衣服是紧扣的,没有散乱的。他清醒过来的脑袋竟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怀疑,怀疑昏睡前的那些亲昵都是病糊涂了,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急匆匆跑下床,甚至连鞋都忘了穿。下楼时他又心慌又忐忑,脚踩着冰凉不断寻找着裴策的影子。一直到了厨房,他看见裴策正向一个杯子里倒水的背影时,乳燕回巢般飞扑过去,紧紧从后面抱住了他。
裴策手中的杯子晃得厉害,洒出一半温水。
“小书。”他将杯子放下,慢慢转过身来,“怎么了?”
“我……”简书紧抓着他不放,“醒来没有看到你……”
裴策轻笑,指了指一旁台面上的一盒冲剂:“医生说你醒来以后还要吃一点药。”
“我已经好了。”简书声音闷闷的,知道裴策是来给他准备要吃的药以后,心里的不安稍稍退去了,“不吃也可以。”
裴策摸了摸简书的额头,发现烧退了,但还有些过热,没有同意。
“还是要吃的。”他安抚般拍了拍简书的背,而后看到简书竟然没穿鞋就跑了下来,搭在他背上的那只手顺势滑向了简书的腰,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啊!”简书忽然双脚离地被吓了一跳,扣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箍的紧紧的,像拎一只小鸡崽一样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一点也不浪漫。
简书坐上沙发的时候还在想裴策真不解风情,结果脚腕就被裴策握住了。
“你还病着,怎么不穿鞋?”裴策从从桌上抽了纸巾,擦了擦他的脚底。
冰冷的手心握在简书的脚腕上,竟从交触的那一小块皮肤弥散出舒服的痒意来。
简书红着脸想把脚抽回来,裴策手腕用力制止了他。
“……痒。”简书垂着脑袋说。
一只擦完了,又换了一只。裴策的动作又柔又轻,每一次擦拭的动作都几乎让简书头皮发麻。他有些痒,又煎熬又舒服,好像那些痒都化为了颤栗,一遍又一遍冲刷过他的全身。
一直到脚底的灰都擦干净了,他才松开了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