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想不到,大邺朝的新帝此时正趴在屋顶,像个小贼一样偷看自己的娘子。
此刻栾昇非常感谢自己那么丁点大的小女儿,要不是她嚎啕了那一嗓子,把心急如焚的他逼了一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趴在这屋顶偷看的。
尽管于礼不合,可是他实在是太过思念财神娘娘,想闭上眼睛,可眼神怎么都不能从她身上移开。
眼见的娘子亲手卸了钗环后,素手触上了自己外衫的盘扣,悠悠地将它一粒粒解开,脱下了黑色的外衫。
栾昇屏住呼吸,睁大眼睛。
可谁知黑色外衫下是一件修身的棉袄!虽然是修身的,勉勉强强可以看出来娘子美好的曲线,但它毕竟是棉袄,遮掩春光的时候,棉袄可是衣衫里当仁不让的头牌。
栾昇有些泄气,但娘子的纤指很快又放在了棉袄的盘扣上,给他燃起了新的希望。
那棉袄的盘扣似乎稍微做的大了些,娘子解开一颗都费了些功夫,她似乎也很不耐烦,手指动作加快了许多。
唉,如果此时他能在下面就好了,他手指更有劲些,解的绝对比娘子解的快。
等孟岚把那碍事的修身棉袄脱了后,她身上终于只剩了一件雪白的里衣,栾昇趴在屋顶,透过微微敞开的衣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内里的明媚春光。
丰腴有丰腴的好处啊,比起当初娇弱的纤细,如今的娘子更有了成熟的风韵,该少的一处不多,该多的一处不少,整个人如同最饱满的水蜜桃,诱人垂涎。栾昇一边感叹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错过一点点美景。
可惜时光易逝,美景不长,美人玉足轻动,转身入了净房。
栾昇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更加无耻一些,再趴到净房的屋顶上去,就感觉到自己鼻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出来,直直的从他掀开的瓦片空隙中掉进了内室,落在了地上。
他一抹鼻子,拿到眼前一看,可不得了,原来刚刚他看的太入神了,竟然流出了鼻血!
栾昇懊恼,他原来什么大鱼大肉没吃过,没有一次出这种丑。如今茹素太久,居然闻着一点点肉味就丢脸成这样。
想到自己的鼻血滴落在了娘子屋中,极有可能被细心的娘子发现,栾昇就出了一身冷汗,他现在可没功夫去想什么无耻的事了,赶忙盖上砖瓦,身子轻盈一纵,回到了自己院子。
随从们看主子爷脸上有血,惊了一跳,以为栾昇遇到了什么危险而他们不在,差点跪地请罪。
栾昇也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急忙吩咐充作门房的亲军立刻再带几样礼物去隔壁,越贵重越好,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们主子娘娘,说希望她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来。
门房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立刻按照他吩咐的去办了。
栾昇交代完后又迅速回到了隔壁院子的房顶上,特地换了一个地方等待。
按照他对自家娘子的了解,她沐浴一般也就需要一炷香时间,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时间才会久些,应当不久后就会出来了。
现在只希望她能够及时被叫走,不要发现那滴血迹。
栾昇万分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偷看了,可谁能想到他自己这鼻子如此不争气啊!平白无故给自己添麻烦。
过了不多时,孟岚院中的小厮又从外间进来了,看内室门紧闭着,踌躇了片刻,去叫那个撒扫的小丫鬟来通传。
这小厮看起来机灵是挺机灵的,但是能不能脚下麻利点啊,磨磨唧唧的,等下岚儿发现了怎么办。
栾昇腹诽着,恨不能自己去通传。
丫鬟敲了敲屋门,大声道:“小姐,隔壁那户人家的门房又来了,送了很贵重的礼物,说请您亲自去接呢。”
屋内传来孟岚的声音:“这邻居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好的,我马上就去。”
栾昇听到这声音,便知道孟岚约摸着刚从净房出来。
他祈祷着,千万千万不要发现地上的血迹啊。
似乎老天真的听见了他的祈祷,孟岚急着出去,匆匆整理好自己,顺便披上件斗篷将湿发藏在里面,毫无知觉的出了屋门。
栾昇在屋顶上一看见孟岚行到了院子里,便赶忙翻身下去,轻手轻脚的钻进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