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这是他抢来的,还是我爹送出来的?”
“想来是老爷送出来的吧。”鱼桂猜测道。
温梨笙将衣裳翻了翻,果然是她平日里穿的一些,还有入冬的时候添置的新衣,几乎全都给搬过来了,大有一副再也不回温府的样子,她一下子心慌起来,推开门往外跑。
她一路跑出庭院,那些守着庭院的护卫见了匆忙上去阻拦,但又不敢碰她,一个个站在她面前:“姑娘,世子有令,你不能出这个庭院。”
“让开!”温梨笙怒得伸手去推,力道有些大了,推得一人后退两步,紧接着四五个人都堵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走。
温梨笙推了好几下,再撼不动他们分毫,只觉得被几座大山围堵一样,又气又急,大声喊道:“你们给我滚开!”
几个士兵十分沉默,任她怎么喊骂都不动如山,拦着她的路。
温梨笙喊累了,正要闷着头往前冲的时候,却听见谢潇南的声音响起:“让开。”
士兵听令,立即将道路让开,冲谢潇南低头行礼。
他似乎是刚回来,裹着一身的寒气,大氅上还有冻结的血色,眸光沉沉的看着温梨笙。
温梨笙大步往前走,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谢潇南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问道:“干什么去?”
“你放开我!”温梨笙扑腾着挣扎起来:“我要回家!我不想在这里了!”
谢潇南道:“不行。”
他手腕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并没有捏痛温梨笙,却也让她无法挣脱开,与他较了一会儿劲之后,温梨笙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力道,委屈和伤心一下涌上心头,眼睛瞬间积满泪水,瘪着嘴哽咽道:“我想回家,我想见我爹……”
眼泪落下来,滑过她的脸颊,从下巴滴落,打在谢潇南的手背上,她哭着道:“我爹是不是不要我了?为什么这么多日不来接我?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家,世子,你让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了……”
谢潇南沉默地盯着她,将她的眼泪和面上的委屈伤心尽收眼底,就是再硬得石头,也能被她这几声软软的哭腔给哭软了。
温梨笙固然是害怕的,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关在孙宅,虽然这些日子下来她生活得很好,一切都被照顾得妥当,但她从未放弃过回家的想法,不是因为害怕谢潇南喜怒无常一句话不合就做掉她,而是因为她想见她爹。
她听到庄莺说她爹闭门不出许久时,就隐隐有些心慌,揣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连官署的事都交给左郡丞代理,为什么好些日子都见不到他人。
谢潇南见她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终是开口:“你想见你爹?”
温梨笙抬起朦胧的泪眼,啜泣地点点头。
谢潇南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不在冷硬,低低道:“如今不让你与温郡守见面,也是为了温郡守好,现在的情势远比看到的复杂,今日那些杀手都是奔着你来的,若是你现在去见你爹,只会把危险也带给他,他此刻在府中极为安全,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让他写信然后带来给你。”
温梨笙听谢潇南说的这些,知道这恐怕也是谢潇南能后退的底线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真的吗?”
若是有信的话,她也能稍稍放心些。
谢潇南点头。
温梨笙情绪慢慢平复了,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许久之后才抬头道:“但是游军师跟我说,那些人不是奔着我来的,只不过是看我最弱才先打我的。”
谢潇南:“……”
“他胡说的。”谢潇南道。
“游军师为什么骗我?”
“因为他满口谎言,是个最喜欢胡说八道的骗子,所以才被我招为军师,用于招摇撞骗,蛊惑人心。”谢潇南对自己的军师如此评价道。
温梨笙:“哦。”
作者有话要说:游宗:我谢谢您,不过下次您哄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拉踩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写着写着,游宗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冤种,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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