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走在前头,谢潇南落了几步跟在后面,其后就是乔陵和席路,沈嘉清指着地上躺着的男子道:“记住了,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在路上看见我就躲着走,日后在让我碰见你,我打得你门牙漏风。”
一番警告下来,那男子是半点不敢再说什么,只忙点点头。
沈嘉清又冲在一旁嗑瓜子的阿罗道:“这地上的银钱就当赔你酒楼里这些被我砸了的东西,对不住。”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利落的身影。
阿罗顿时咧着嘴笑开了花,这些银子足以让她闭楼一年出去逍遥的了:“小郎君慢走,日后若是有空闲,再来砸个一两回啊。”
而后她扔了手里的瓜子去捡地上的银票和小金子,结果那先前挨揍的男子却与她争抢起来,面红耳赤道:“这些都是我挨打换来的,你也抢?!”
阿罗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变得凶厉,立即招来了酒楼中的一帮打手,把这人好一顿揍,抢走了所有的银票。
出了酒楼之后,几人继续沿着路边走,由于大白日里人太多,温梨笙也不能与谢潇南靠得太近,当中隔了一步的距离。
沈嘉清则是在街边乱买东西,由于他方才把身上带的银子全交出去了,现在看到什么想要的,就只能朝温梨笙要银子。
两人以前在街上玩的时候,银子都是不分彼此的,所以温梨笙想也没想把腰上挂的小钱袋摘了扔给他,还叮嘱道:“少买点路边的东西吃。”
沈嘉清说:“我方才没吃饱,就随便买着吃点。”
然后拿着她的小钱袋去挥霍。
谢潇南看了一眼那个被沈嘉清攥在手里的妃色钱袋,街头车来人往,很快将沈嘉清的身影淹没。
几人并没有走远,只沿着街边转了一圈。川县虽比之其他县城算是大的了,但仍旧无法与沂关郡相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景色,稍微走一下就觉得累了。
回去之后温浦长与县官站在屋中正说着话,见温梨笙走在前头,进门的时候喊了一声温浦长:“爹。”
温浦长正想应声,就见谢潇南幽幽走进来,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嗓子里。
他上前几步拉着温梨笙的胳膊走到一旁来,小声道:“跟你说过多少回在世子面前要守礼节,你怎么能走在世子前头呢?”
温梨笙无辜道:“是他自己要走我后面的,我还放慢了脚步等他呢。”
温浦长道:“下次可不准这般越矩了,如今出门在外不比沂关郡,若是让别人看见你这样不守规矩,就算世子不计较,也会因此有损世子的名声。”
温梨笙表示明了的点点头:“知道了,若是世子走累了,我就把他驮在我身上,我给他当牛做马,以示尊敬。”
温浦长拧她耳朵:“贫嘴。”
谢潇南走到院中,县官赶忙躬身行礼:“世子,下官为二位准备了一场接风宴,还望世子能赏脸,同时下官也想将那四副棺材所有异状详细告之世子。”
谢潇南习以为常:“什么时候?”
“今晚酉时。”县官道:“届时下官会派人来接世子与温大人。”
谢潇南微微点头,偏头看向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父女俩,目光落在他拧温梨笙耳朵的手上,扬声道:“温大人。”
温郡守听到后连忙松了手,转头拘礼:“世子有何吩咐?”
他看一眼捂着耳朵逃走的温梨笙,而后道:“方才我去街上打听了些消息,想与温大人共同商议。”
温浦长道:“好好好,到下官房中商议吧。”
县官也行礼告辞:“那小官就先走一步,世子与温大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告知下官,随时恭候。”
说着几人散去,谢潇南与温浦长进了房间议事,席路和乔陵站在院中,席路道:“猜猜是我去还是你去。”
乔陵说:“应当是你。”
席路挑眉:“何以见得?”
乔陵道:“因为我指定会被留在院中,看着那两个喜欢闯祸的人。”
温梨笙捂着耳朵,从一旁的树后面冒出来:“你说的两个喜欢闯祸的人,难道是指我和沈嘉清?”
乔陵笑得大大方方,点头承认道:“正是。”
温梨笙龇牙咧嘴:“不怕我跟世子告状?”
乔陵认真的想了想:“顶多让我会奚京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