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温梨笙最近也得到了一把钥匙,是用单一淳的名义送到温府上的,那把钥匙比寻常的看起来要大一些,上面的齿痕很繁琐,钥匙柄雕刻着图案。
看起来这钥匙所开的锁,也并非寻常锁。
温梨笙一直不知道这个钥匙是什么作用,而单一淳现在又没有半点消息,那把钥匙就一直在她房间里搁置着。
但方才沈嘉清提起钥匙的时候,她忽而想起那把被她搁置的钥匙。
有人把这东西送到她手里,肯定是出于某种目的。
就听霍阳说:“我只见过一次,被我爹藏得很紧,我没机会碰到。”
温梨笙问他:“那钥匙是什么样的?你描述一下。”
霍阳只见过一次,他想了一会儿,按照脑中的记忆说:“比一般钥匙要大些,柄是圆的,上面有一只雕刻的狼头,背面嵌着三颗红色的石头,其他的就记不清楚了。”
他就这么一说,温梨笙就立马意识到他所说的极有可能就是她收到的那把钥匙,或者说可能跟她一样的钥匙。
不管是什么,她现在便得知了那钥匙的用处,应该就是用来开霍家那个铁箱子上的锁。
那里面放着的是足以威胁胡家的秘密,她好像知道这把钥匙给她的原因是什么了。
温梨笙道:“你从来没想过打开那个铁箱子看看?”
霍阳抹了一把眼泪:“我以前有想过打开,不过我找不到钥匙,所以就算我想,也是没有能力打开的。”
沈嘉清看不惯他这样,啧了一声:“收起你那娘们唧唧的样子,我看见你这样拳头又痒了。”
谁知霍阳听了之后,大怒喊道:“你打了我,还不能让我哭了?!”
“你再跟我喊一个?”沈嘉清凶巴巴的想要起身,温梨笙按住他的胳膊,将他拦下。
霍阳这人也真的是很奇怪,若说他骨头软吧,可每次对上沈嘉清,他好像都表现得很强硬似的,就算今天挨揍了,明日碰见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明明跟他说了只要好好配合就没事,结果还是硬着头皮对着干。
若说他骨头硬吧,结果挨两棍什么都招了,哭哭啼啼的模样又显得很是可怜。
不过霍阳把该说的都说了,还挨了一顿揍,温梨笙觉得把他留下也没什么用了,免得沈嘉清再揍他一顿,于是说:“你回去吧,今日我问你的这些问题,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哪日天黑你摔掉了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她说完,沈嘉清便道:“听仔细了,若是你敢出去乱说,我就追到你家去揍你。”
霍阳愤恨的瞪他一眼。
沈嘉清又捋袖子:“嘿,你这小王八……”
“算了算了。”温梨笙拦了一下,她也是对霍阳有些无奈,这人真是记吃不记打。
霍阳临走前还把热茶给喝完了,他出去之后,沈嘉清靠在窗边往下看,直到看见霍阳的身影离开酒楼往千山书院走去,才道:“梨子,你抓着他问这些干嘛?他本来就矮,再揍两下真长不高了。”
“那不是你动的手吗?”温梨笙纳闷道:“拦还拦不住。”
“他欠揍我能不揍他?”沈嘉清关上窗子,又坐回来。
“前段时间,有人送了把钥匙给我,跟霍阳所描述的钥匙一模一样。”温梨笙道:“你觉得,那人把钥匙给我有什么用处?”
“一般这种东西都是用来威胁人的,钥匙里锁的是胡家的把柄,那肯定是要你用来对付胡家呗。”沈嘉清不以为意道。
温梨笙道:“胡家应该暂时不敢动我了,他们家主还亲自给我写了一封道歉信,让我签字原谅。”
沈嘉清往嘴里扔着花生米,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给你写道歉信的,是胡家大房的家主吧?”
温梨笙听后突地一惊,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她原先是没想到这一茬的,因为在这郡城中,胡家大房和二房虽然是一个走仕途一个混江湖,但从本质上来说也都是胡家,算是一家人。
然而沈嘉清的这句话,却提醒了她。
胡家大房二房即便是一家人,但到底走的路不同,所以顾虑的东西也是不同,大房从官是很惧怕得罪谢潇南的,他们可能是迫于某种由谢潇南那边施加的压力,着急忙慌地写下了一封道歉信给温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