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被这奇怪的场景搞懵了,没想到在家中憋闷了两个月的时间,胡家家主都亲自给她写道歉信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梨笙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温浦长。
温浦长笑了一下,慢悠悠的喝一口热茶,说道:“胡家现在怕得要死,哪还敢再找你的麻烦,从今日你的牢狱日结束了,出去转转玩玩吧。”
温梨笙道:“为什么?胡家为什么这么害怕?”
其实这两月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不过温浦长只挑了重点说。
“前段时间,谢家人来沂关郡了。”他说完,顿了一下:“确切的说,是谢家军。”
“谢家军?”
“谢家养的精兵,来了三百人,现在分别驻扎在越城,廉城和甘山,进沂关郡只需小半天的时间。”温浦长道。
温梨笙愣愣道:“那就代表……”
“代表现在郡城中若是哪个家族门派不长眼惹了世子的话,其所有势力和居住地都会在一夜之间被踏平。”温浦长哼笑一声:“胡家是第一个吓破胆的。”
三百人,不是三百平民,也不是三百普通侍卫,而是三百谢家精兵,其战斗力是任何一个门派家族势力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难不成是景安侯知道自己的宝贝蛋受伤,赶紧派人来撑腰了?
确实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温梨笙一想到自己的约束终于解除了,就高兴得跑到院中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然后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温府。
日子马上进腊月,沂关郡位于北境,一到冬日就冷得厉害,温梨笙只穿着墨红色的夹绒短袄长裙就跑出去,鱼桂连忙抱着氅衣跟在后头:“小姐,把氅衣穿上!当心冻坏。”
她坐着马车一路直奔谢府,路上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激动的,一直在搓手。
等到了谢府门口,下车一看,就见门口果然里三层外三层守着的全是侍卫,温梨笙本来还想着要用什么理由求见谢潇南时,却没想到这些侍卫压根就不拦着她。
她看着这些目不斜视的侍卫,径直走到谢府前,拍上面的门鼻环,拍了几下之后没有回应,她等了一会儿,又拍了几下。
而后门从里面被打开,护卫看到是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姑娘可有什么事?”
“我找世子。”
护卫说:“我家主子现在不在府中。”
温梨笙一愣:“他去哪里了?”
“城西有户人家的女儿及笄大办宴席,邀请了我家主子,姑娘去那里寻应该能找到。”
“及笄?”温梨笙露出个笑容,点头转身离去。
好的很,她惦记了那么长时间,一出门就第一个跑来谢府,结果谢潇南跑去参加人家女儿及笄礼的宴会。
温梨笙站在谢府大门口,没忍住鼓起了掌。
哈哈哈哈,好你个大反贼!
温梨笙生气地瞪了门口的侍卫一眼,气冲冲的回到马车上:“去城西,我倒要看看哪家的漂亮女儿及笄,还要大办宴席庆祝。”
马车驾往城西,地方相当好找,因为那家宅门前堆聚了不少马车,来参加宴席的人很多。
温梨笙下了马车步行到宅子门前,一抬头就看见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上书两个大字——孙宅。
温梨笙:“……”
巧了不是?这地方她可太熟悉了,那不正是前世她要嫁去的夫家吗?
温梨笙记的很清楚,她当日就是穿着沉重华贵的嫁衣从这道门槛里跨进去,行过宽阔的庭院和四面透风的大堂,过了一道两开的拱形门之后,就看到院中她那尸首分离的未婚夫君,和站在院子那头,漫不经心地擦拭长剑的谢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