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人都没想到她的回答会是这样,就连谢潇南也怔愣了一会儿。
看着温梨笙十分认真的眼神,他眼眸轻轻一动,问道:“为何?”
温梨笙露出疑惑的神色:“这还用问吗?若你是我的,那你手下的人也肯定都是我的呀,一个和所有,这样的选择根本不用考虑吧。”
沈嘉清看着温梨笙的眼神一下子充满敬佩。
谢潇南敛了些许神色,哦了一声,而后道:“那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并不在选项中。”
温梨笙嘻嘻一笑,并没有接话,心中却想,总有一日她要把谢潇南变成选项之一。
正说着,沈嘉清的脸凑了过来,冲着谢潇南的面容盯了盯,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假面吗?实在是做的太像真的了……”
温梨笙叹一口气:“能不逼真吗?”
否则她也不会同样的当上了两次。
不过谢潇南每次带着假面的时候,都是为了办正事,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是为了什么,眼下周围人多眼杂,倒不适合在这里谈话,温梨笙也不打扰他办事,打算告辞:“世子,我们还要去山庄看看,就不打扰你了。”
她起身要走,却一下被谢潇南抓住手腕,力道一拉,她又被拉得坐回去,只听谢潇南说:“先别急着走,有东西给你们看。”
温梨笙注意到他口中说的是“你们”,她朝旁边看了一眼,意识到他是把沈嘉清也算在内了,忽而有个想法。
难不成在这里碰到谢潇南不算是偶遇?
她又坐下之后等了片刻,并没有发生什么,她就又有些忍不住,凑近了谢潇南问道:“世子这两日可有什么忙碌吗?”
谢潇南偏头:“没有。”
她面上一喜,笑着说:“过两日就是拜月节了,这可是个大日子,世子若是清闲的话要不一起出来玩吧,我们沂关郡每年的拜月节都十分热闹盛大,街上全是各种各样的花灯。”
谢潇南想了下:“奚京每年的拜月节也非常热闹。”
温梨笙愣了一下,她鲜少听谢潇南提起奚京,但实际上她对奚京这个皇城是特别喜爱的,因为她也出生在那里,再加上小的时候也没少听温浦长提起过,所以心中对奚京总有一种隐秘的向往。
其实当初在千山书院念书的时候,她听说庄莺幼时曾去奚京住过一段时间,便主动去跟庄莺搭话,想与她拉近关系然后从她口中听一听奚京。
只是庄莺此人对温家人的意见太大,加上她性子傲慢喜好炫耀,温梨笙没跟她处好关系就算了,还结下了大梁子。
温梨笙一下忘记原本想说的话,问道:“奚京,是什么样的?”
谢潇南听到她的问题,眸光一抬仿佛陷入了回想,而后俊俏的眉眼浮现笑意:“一个规矩很多的地方,处处是高楼,像你这种喜欢在街上寻事滋事的人,刚闹事就会被抓走。”
“啊?”温梨笙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喜欢在街上闹事了?”
“听闻你去年在街上砸了别人的摊子,被抓到官府之后还是温郡守亲自审你。”谢潇南道。
温梨笙本来将此事忘了的,结果他一提,她立即就想起来当年的事,立即为自己解释:“那是因为那个摊贩心太黑了,拿着一块破玉非说是开过光的佛玉,能保出门在外的家人平安,骗光一个老头的家底,我看不过去才砸的。”
说完她又问:“这种人的贩摊不该砸吗?”
谢潇南倒是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听完后哼笑一声:“确实该砸。”
温梨笙得到肯定的回答,得意地笑了笑,不过很快意识到话题有些扯远了:“方才还没说完,我们沂关郡的拜月节与你们奚京的不一样。”
“每年拜月节,郡城的街上都有很多活动,其中以年轻男女为主,他们会在这些有趣的活动中寻找自己的有情人,这就是拜月节最好玩的地方了。”温梨笙笑道。
沂关郡位置偏远,郡城里很多江湖人,他们没有男女大防的观念,在各种饭馆酒楼中随处可见男女坐在一桌谈笑共饮,而在拜月节当天,数不清的花灯下会促成一段段姻缘,这也是郡城里的人那么喜欢拜月节的原因。
温梨笙断定奚京肯定没有,在那个规矩很多的地方,约莫看见男女走在一起都要传出很多不好听的流言。
谢潇南道:“听着倒还算有趣。”
“那就这么说定了,”温梨笙替他做了决定:“拜月节当日我会去找世子的。”
谢潇南想起年幼时的周秉文,每回书院放课,他不会回家反而是先来谢府门口,并不进门,就在门外叫着他的名字,喊他出去玩。
不过后来两人都长大,这种情况就很少发生了。
但是没想到来了这沂关郡,竟还会有人一遍又一遍对他发出邀约,乐此不疲。
谢潇南眼中的笑意融开,并没有回答温梨笙的话,但温梨笙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他答应了,一时间心中好似溢满了欢喜,不自觉笑了起来。
“嗯?”沈嘉清在这时候发出疑问的声音:“这个人不是千山书院的……”
温梨笙抬头看去,就见方才空下来的擂台又上了两人,其中一个男子手持着一柄长剑,身量并不高但表情看起来有些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