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纪郁柠一句话,常年平静的湖面如风吹过,漾起层层波。
方白的手还被纪郁柠握着,进也不是,退也困难。她只能反抓住纪郁柠小臂,将两人的手带往身侧。
因为纪郁柠贴在方白耳边说话的缘故,两人的脖颈时而会蹭在一起,方白皮肤未褪下的温热在摩擦下,愈发地热了起来。
方白嗓音有些哑:“小柠,你喝多了。”
纪郁柠坐到到了方白腿上,双腿夹在两侧,紧缚着方白身体的模样像是怕被方白推开。
纪郁柠眉眼淡着,“没多,只是醉在了你身上。”
…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
很土的话,可是纪郁柠说出来,毫无土味,反而如星空坠落,而她是唯一见证这个景观的。
方白敛神,“既然醉了,就去睡吧。”
纪郁柠指尖划过方白耳朵,“阿姨陪我?”
这个时候答应了,与绵羊主动去跟狼交朋友有什么区别?
极大可能一个不注意,绵羊最后只剩下云朵般的毛了。
方白不上当,清了清嗓问:“多大了还要人陪?”
方白以为她拿年龄说事,拒绝的意味已经够明显了,纪郁柠应该会停止撩拨。
可不曾想…
“多大?”纪郁柠疑惑地重复了句,接着挺腰,身体不经意地蹭着方白,“阿姨摸过就知道了。”
方白脸在纪郁柠话落时爆红,她彻底招架不住了。
喝酒后的纪郁柠跟平时就是两个人!
怎么黏糊糊的!
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这样的纪郁柠像是勾人的妖精,还是只勾引她的妖精。
面色清冷,可说的话、做的事,与恬淡无欲挂不上一点勾。
不得不承认,方白被诱到了。
方白别过头,烫红的耳朵对着纪郁柠,“不正经。”
纪郁柠自然地吻上眼前诱人的红色,“跟女朋友谈什么正经?”
女朋友…
方白心蓦地跳动着。
耳朵的敏感使得电流感袭遍全身每个角落,四肢软绵绵的。
纪郁柠清楚地感受到了方白身体的变化,眸光暗下,眼里不由含笑。
缓了几秒,方白斜眼看向纪郁柠。
恰好撞见纪郁柠眼里的笑,方白觉得纪郁柠在捉弄她。
还觉得有些丢人,只不过是听了几句哄人的话,被亲了亲,它的耳朵就败下了阵。
甚至浑身无力,布满酥麻感。
羞赧之间,方白说:“现在我是你阿姨,从我身上下去。”
态度强硬了,可说话的嗓音依旧柔柔软软,起不到分毫震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