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宴会,我也收到了邀请函。”
贺泠:“我没看见你。”
“你说,如果可以,让我尽量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所以,我没去。这些年,我都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敢去,但我很想你,就算不做什么,远远看上一眼,就已经很满足。所以,我偷偷去了。”
贺泠眼皮一跳。
“可是宴会现场,我并没有看到你。”男人眼中掠过一抹凌厉。
“是吗?”
“阿泠,不要否认,如果你真的在场,就算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都能第一眼找到你。”
“我去了,但中途又离开。”
“跟谁一起?”他追问。
贺泠别开视线,音调冷淡:“与你无关。”
“无关?呵……”男人惨笑一声,“你是我的妻子啊!怎么会无关?”
“你说错了,”贺泠攥紧披肩,“是曾经,曾经的妻子,又称前妻!”
徐劲生表情一痛,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透明:“我问过宴会现场的服务生,有一个看见过你,说你在花园,和一个男人一起。”
“……”
“后来,你们离开了。”
贺泠皱眉:“你什么意思?”
“回答我——你是不是跟一个男的走了,现在才回来?!”
“徐劲生,我的家不欢迎你,出去!”
“阿泠,你在回避我的问题……所以,是这样的,对吗?你跟别的男人走了?”
贺泠脸上闪过一抹难堪:“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忽然,男人目光一定,落在她脖子上,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拽掉她身上的披肩。
徐劲生眼眶泛红,双眸充血:“你整晚没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你松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像一头受伤的狮子,绝望而愤怒地咆哮着。
不顾女人的挣扎,愤怒地将她拖进卧室,然后一脚踢上门。
贺泠被他粗鲁地推倒,柔软的床垫高低弹跳几下,旋即归于平静。
她坐起来,男人抬手钳住她下巴,手劲儿大得惊人,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贺泠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火气噌噌上窜:“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冷笑两声,“是谁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
徐劲生听着那些伤人的话,心里一阵钝痛,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封住那张嘴,堵住那些难听的话!
贺泠睁大了眼,不停推拒着他,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铺天盖地袭来。
这算什么?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那一本鲜红的离婚证又算什么?
男人发狠,狂躁得像要将她撕碎。
贺泠死死按住他的手,眼里火光涌动,愤怒显而易见。
四目相对,徐劲生想看清那双眼里是否还有当年熟悉的爱恋与缱绻,可是没有,只有翻涌的恨意与羞愤。
她看他的眼神,不像恋人,也不像夫妻,只是敌人!
男人再也无法忍受,自欺欺人地捂住那双眼睛,表情痛苦而扭曲,他把头埋进贺泠的肩窝,状若疯魔般不停低喃:“对不起……原谅我……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