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不敢求陛下的赏赐。”
“朕一定要赏赐你!”
皇帝霸道的低头垂询宁欣,“你想求什么赏赐?朕都依你!”
贤妃在一旁差一点掰断了手指甲,皇帝对宁欣的在意也超乎了贤妃的想象,宁欣万一受不住皇上的诱惑怎么办?
宁欣笑道:“臣妇得太后娘娘恩典,无以为报,臣妇只求太后娘娘安享晚年,事事顺心。”
求太后事事顺心,意味着皇帝没事多听听太后的话,多陪陪太后娘娘,
“燕国公世子夫人这样的可人儿,哀家如何不疼?”太后笑对皇帝,“皇儿是做大事的,赏赐命妇这等小事,交给哀家,哀家亏待谁也不会亏待燕国公世子夫人!”
皇帝怔了怔,最后凝了宁欣一眼,起身道:“母后,别亏待了她。”
皇帝扶着贤妃向慈宁宫外走,“朕要想要的万万没有得不到的,爱妃,你以为如何?“
“陛下是天子,全天下都是您的,谁也不例外。”
……
他们的说话声音飘进慈宁宫,太后脸色一白,手臂无力的垂下,齐王妃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低头的宁欣,皇上这是说给宁欣听的,她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宁欣抬头无恙的向太后告辞,太后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好,让人将宁欣和齐王妃妥当的送出宫去。
在她们走后,太后拍着桌子道:“哀家没准她纳妃么?最好的都给了他,他……他……实在是太让哀家失望了!”
“娘娘还是随皇上心意为好,这事您别再管了。”
“随他?”
太后面容复杂,叹息道:“哀家连贤妃都能忍下来,何况是她?先不说燕国公世子,就是宁欣,她能同贤妃一样?哀家不怕别的,万一逼得太紧,她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办?皇上想被骂为昏君?最最要命的是,哀家晓得贤妃想要什么,可哀家不知宁欣想怎么做?”
“冤孽,冤孽。”
太后倦怠的倒下了身体,宁欣的相貌说并非绝色,新纳进宫来的女子比她颜色好,比她媚得不是没有,皇上怎么就……“
谁不都不明白为何皇上对宁欣念念不忘。
当初皇帝给宁欣赐婚,固然有李冥锐大胆的原因,但皇上若是不点头,他们也不会成亲,皇上明明都赐婚了,可赐婚后却勾引宁欣红杏出墙……
皇帝的口味太独特了!
宫门口,齐王妃和宁欣告别。
齐王妃不放心的叮嘱:“你回去好好同世子说说,千万别太着急了,若是世子……不是我说世子不好,男子对这样的事情总是心存怀疑的。”
“我明白。”宁欣握了一下齐王妃的手腕,“今儿多谢你了。”
齐王妃也不好再多说,眼看着宁欣离去,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希望他们莫要因为皇帝而闹别扭。
……
宁欣一进门,她眼前一黑,接着头晕目眩,回神时她已经被李冥锐紧紧打横抱起来,宁欣放松了身体,脑袋靠着他肩膀,“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半个时辰。”
李冥锐将宁欣放到暖炕上,宁欣软软的斜歪着,“你不会想要……”
“不。”
李冥锐坐在宁欣身边,握住她的手,眼里划过心痛,内疚,“他那么侮辱你,我怎么可能再伤害你?”
宁欣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李冥锐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庞,让他靠近她,“侮辱这个词说得真好!”
对皇上的举动,宁欣没觉得荣幸,只感觉到侮辱,皇帝侮辱了她的人格!
宁欣轻轻的吻了吻李冥锐的嘴唇,主动告白,“你越来越让我放不下了,李冥锐,我很庆幸这辈子遇见了你,别人……都不行!”
拽住李冥锐的脖子,宁欣狠狠的吻上去,内心的烦躁因为他的吻而安定下来,原来她还是在意的,在意李冥锐是不是相信她!虽然宁欣表面上看不出这份在意……
唇舌分离,宁欣微微娇喘着,发亮的眸子盯着脸庞有些微红的李冥锐,“相公,掀翻皇帝其实也很有趣的,不是么?”
她倒在了李冥锐怀里,李冥锐的双臂紧紧的托起她,低头同怀里撒娇的人对视,彼此的瞳孔只能印上彼彼此的影子。
”皇位是该换一个人坐……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