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以热血打败强大的、拥有先进武器的、兵力充沛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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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四,唐军出征后的第十天。
壹岐岛,庄三郎城。
攻岛的战事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火炮与火铳声就已经平息了。
壹岐岛的守护代平景隆麾下的一百武士战死,临时征召来的一千兵力也已被击溃。
不少唐军将领甚至连海岸线都来不及看到便收到了战事结束的旗令……
“这是天罚。”
平景隆以沉郁的语气说着,再次强调道:“那雷声是天罚,不是凭武勇就能战胜的!”
他已退回了城中,卸掉了盔甲,跪坐在干净的青色榻榻米上。
头盔放在了一边,露出剃了个半秃的额头。
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做着切腹的准备。
先是饮了几口酒,已聚起勇气。
其后,他煞有介事地擦了擦扇子,回过头,向身后的三人道:“动作务必要快,一死了之,匹夫可为!”
“害!”
平景隆于是深吸了两口气,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扇子往腹上插去,用力划动。
他身后三人则是介错人,是协助他切腹,以免他遭受太多的痛苦。
扇子在平景隆腹上划了两下,大介错人当即挥刀,“噗”的一下,迅速地砍下了平景隆的头。
赤红的鲜血洒出,象征的是武士的尊严与对家国的忠诚。
平景隆虽没能守护他的领土,但以他的血守护了他的面子。
头颅却没有落在地上。
介错人的刀法极好,还给平星隆留了一块颈皮没有断。因为武士们受佛教影响,认为头与身子分开是不孝的。
之后,小介错人上前检查了平景隆的尸体,大声喝道:“守护代已经殉国了。”
“当死则死,这才是真正的武士!”
助介错称赞了一句,开始收拾。
……
“报,这里的岛主也已经自尽了!”
有唐军士卒赶到他的校将面前禀报道,语气显得有些敬佩。
那校将正站在一间阁楼上,却是放下手中的望筒,摇了摇头。
“自尽个屁,他明明怕得要死,啐,虚伪!”
说是这么说,不一会儿,平景隆的头颅还是被他拎在了手上,带到岸边去见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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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了对马岛、壹岐岛,我们的辎重便可从这条线路运来。”
张贵已在与将领们商议下一步的战事。
他其实是觉得一战可以平定东瀛,直接登陆抢夺倭人的粮草也可以。
但出征前的战略上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未虑胜而先虑败,因此不敢大意,先说后勤。
其后才是进攻。
“依照计划,先攻九州岛。”
张贵指点着地图,道:“我们在肥前沿岸登陆,我的兄长与吕师夔则会在博多登陆。其后,集中兵力攻打太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