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未改,国法尚存。凡在官守者,尚书省即与转一次……”
“好!”留梦炎忽然轻呼了一声,轻抖了抖手中的信纸。
“相公,你要升官了?”
“走开。”
“可还有一句……负国逃者,御史觉察以闻。”
最后一句竟还是如此无力的威胁,留梦炎更不耐烦,不由叱骂道:“还不滚?休再拿那蠢妇的废话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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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给不了你原本的吃穿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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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到了最后,旁人都先退下去了,唯独韩承绪留了下来。
“未能活捉贾似道,陛下似乎很在意?”
“韩老以为朕是因此才招揽廖莹中?并非如此。真就是因为我们在这方面的行家太少。”
“其实小老儿也没看出那《快雪时晴帖》是真的假的……是真迹吧?”
“真迹。”
韩承绪不住地抚着长须,过了一会,喃喃道:“这般想来,康妃出身宫廷,有些小性子也是当然。贾似道一死,她没与陛下为难吧?”
李瑕笑了笑。
“韩老瞎担心了,朕何时让小女子为难过?贾似道掘余玠玉带之事便是她说的。我们都不信贾似道就这样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了。”
韩承绪深深看了李瑕一会,又道:“那些宝玩,陛下若有喜欢的,收为皇宫藏品是应当的……”
话到一半,韩承绪自己停了下来,拍了拍膝盖,道:“老臣小家子气喽。”
“韩老是关心朕,朕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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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廖莹中出了行宫,便由黄公绍带着去安置。
没走多远,身后却传来了喊声。
“廖先生留步。”
转头一看,却见是一个中年妇人带着几个宫娥过来。
廖莹中想了想,讶道:“胡真?”
“胡总管。”黄公绍连忙踩了廖莹中一下,行礼道。
“哦,胡总管有礼了。”
胡真含笑打了招呼,道:“却有桩小事要问廖先生。”
“请讲,学生一定知无不言。”
“猫呢?”
廖莹中一愣,马上便会意过来,答道:“还在葛岭别院。”
“多谢。”
胡真转身就走,上了一辆驴车。
廖莹中目光看去,只见那驴车十分普通,与胡真当年经营风帘楼时的排场相比,只能说是寒碜。
他却不敢再看轻她。
“她只问了这一句?”廖莹中向黄公绍问道:“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