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沐抿唇轻轻笑。
想了想,又试探性问:“难道他们在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想那么多干什么?”陈叙浮声音轻缓很多,“想吃什么。”
“那就是有了。”陈叙浮不会撒谎,每次心里有鬼他的态度都很不自然,不正面回答问题就是最明显的表现。
其实她能猜到一点点,早上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孟绾他们在办公室,回来后孟绾还找了柳紫杉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她有种预感,应该跟她有关。
这件事,陈叙浮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时予沐。从他的角度觉得有必要,毕竟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应该怎么处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他插着兜,眼神里有些心疼与无奈,直说:“他们去找沈茹。”
“什么?”
“没告诉你是担心你难受。”陈叙浮说。
时予沐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那份感动:“我其实没事。”
“你想去找他们的话,应该还来得及。”陈叙浮告诉她。
“他们在哪?”
“广场。”
话落,时予沐抓住书包垂落的飘带,快步往学校大门奔跑。
第20章“我们肯定会护着你。”
孟绾之所以找到沈茹,是想削削她的锐气。
沈茹既然认定是时予沐偷的她的东西,却没有直接上报学校,不就是知道自己理亏么?明知道理亏,却坚持造谣,无非就是觉得这种事情没有成本,还能快速地让一个人的名声变臭。
对于她来说,很爽,满足了她阴暗的恶趣味,并且不会受到惩罚。
但孟绾只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悲,生活已经无趣到需要以踩着别人为乐,浑身上下烂透了。
三人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假冒小混混,在校外拦下准备去吃饭的沈茹及她的朋友。
这种事情对孙测来说简直是解放天性,他穿了件纯黑的T恤,敛去平时嘻嘻的表情,歪头插兜,来了句:“敢欺负我们的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孟绾:……
戏过了。
孟绾的眼神不比时予沐的柔软胆怯,本就是丹凤眼,素日是厌世,严肃起来尤其富有压迫感。
她走到沈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谈一谈吧,最近从你口中散发了不少谣言,有些话不方便在学校里说,那就在校外跟你算清楚。”
沈茹愣了片刻,神情略有慌乱,但还是轻哂:“有病。”
她往后退一步,又被孙测挡住去路。
这会说的话都带上颤抖:“你们有完没完?信不信我报警?”
“你报呗,我还想咨询一下关于诽谤的罪名,老葛说最低三年有期徒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孟绾说。
“你跟时予沐的关系很好对吧,你当然会向着她说话,没准她也偷过你们的东西。”沈茹不肯放低姿态,她更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放屁,她是什么样的人犯不着你说。”孟绾皱眉,“谁主张谁举证,你口口声声说予沐偷了你的东西,那么请你拿出证据啊。”
“我的钱包是在她床上发现的,不是她还能有谁?”沈茹手握拳,咬牙坚持。
孟绾步步紧逼:“所以呢?你仅凭这个结果就能为一个人扣上罪名?我要的是完整的证据链,包括她的动机、她的行动等证据。”
她眼神坚定,厉声说:“倘若没有,那么你的行为就是在造谣,是违法行为。”
“那你去报警呗,跟我在这扯有什么用?”沈茹不怕威胁,双眼瞪得很圆。
像她这样的人确实不怕这些,没有道德,无视法律,就天下无敌了。
孟绾也不肯退让,她知道只有真正威胁到一个人的利益,对方才会害怕。
便说:“你觉得你这么做没问题是吧?那我们就来试一试,你可以无凭无据说她偷窃,没问题,我们也可以在学校里散播各种跟你有关的事情,你想听什么?说你作弊?说你有精神病?或者更脏的,说你私生活不检点?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你这个名声本来就很烂的人收的话可信度高,还是我们在学校里的人脉更广。”
冯铠东跟孙测的烂人缘有时候还是有点用的,在班里基本以他们为中心,在全校认识了一半以上的男生,有些东西真要传播起来,影响力不会小。
他们既然站在这,也做好了以暴制暴的准备,反正也没少违规,再记过一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