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纸鹤后是那百花绽放,刘暮舟微微眯眼,有些答案貌似已经板上钉钉了。
青瑶收敛笑意,沉声道:“那就是公子先前推测的人喽?”
但刘暮舟突然问了句:“青瑶,你不觉得太刻意了么?我刚到白鹿洞,便听到餐风台被灭门,回来之后又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倒不是说推翻先前猜测,只是觉得这次像是有人故意嫁祸。”
青瑶呢喃道:“那个神秘人?”
刘暮舟摇头道:“不知道,我猜是洛楠,但不一定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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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瑶递给刘暮舟一壶酒,想了想,而后言道:“我觉得想这么多没什么用,主人倒不如先……破障?”
刘暮舟一乐,点头道:“也是,只是破障,说起来容易,不知道从何下手啊!”
正说着呢,青瑶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句:“有人来找主人了,我先南下一趟,回来再说。”
刘暮舟点了点头,几个呼吸之后,黑夜之中便有个打着灯笼的青年身影出现。
小时候打过交道的人就那么几个,哪有不认识的道理?只是没想到,第一个登门的人会是魏东。
片刻之后,青年走到近前,提起灯笼仔细瞅了瞅,而后长叹了一声,咋舌道:“在镇子口听人说你回来了,还变了样,我以为怎么变了,原来就是长白了而已。刘暮舟,还认得我不?”
刘暮舟一笑,转身推开门,轻声道:“当然认得,进屋喝茶。”
落座之后,刘暮舟给魏东沏上茶,然后取出酒葫芦问道:“整两口?”
魏东见状,摇头道:“过几日,过几日跟你喝,这两天喝不成。倒是你,长得这么高了却还是瘦猴子,这些年在外如何?”
刘暮舟灌下一口酒,换成年纪大一些的,或许就敷衍过去了。但对这个年幼时为数不多有好感的家伙,刘暮舟便多说了几句:“刚出去那几年惨点儿,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生怕一觉起来就去地府投胎了。近两三年好一些,就是时不时被人恶心,也挺难受的。”
听刘暮舟说这个,吓得魏东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怎么这么凶险?刘暮舟,你可别走歪路啊!”
刘暮舟一乐,打趣道:“小时候你欺负我最多,我要走了歪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你报仇。”
玩笑而已,魏东也有些害臊,便抓了抓后脑勺,转而言道:“那就行。”
不过此时,刘暮舟举起酒葫芦,做了个碰杯手势:“我不在这些年,年年清明宋伯坟前都有你一炷香,多谢了。”
魏东一笑,摆手道:“这是什么话?少说这个。”
魏东举起茶杯与刘暮舟碰了碰,随后才说道:“听到你回来,我想了来不来找你,想来想去,我觉得你既然回来了,就还是来了。我原本打算腊月成亲,但有点事,就提前在冬月初六了,到时候要是有空就来坐坐。”
刘暮舟笑道:“好事儿啊,你不说我都会去的。”
魏东干笑一声,而后问道:“你呢,成家没有?”
刘暮舟摇头道:“没呢,不过有喜欢的人,也见过对方爹娘了。”
魏东闻言,也是由衷的开心:“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他一口喝完茶,竟然拿袖子将茶碗擦了擦,而后起身言道:“那你歇着,我就先走了。”
刘暮舟送他出门,可走到大门口时,魏东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沉声道:“刘暮舟,谢了啊!我的大药房开张之后,夭夭会是大东家。”
刘暮舟无奈道:“怎么这么拖拉?赶紧走你的!”
好说歹说,终于送走了魏东。
刘暮舟往前走了一截儿坐在了河堤上,然后点着了旱烟。
回来仅仅半日,听到了镇子口的东拉西扯讲故事,又跟魏东坐了坐,刘暮舟总觉得抓住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抓住的是什么。
“破障……破障……”
水为何流?难道真就是山川之水入江河,江河入海?
难道凡事,一定要问个所求为何?
猛吸一口烟,刘暮舟倒出烟灰,嘀咕道:“明日找县太爷盖个戳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