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也未多想。
这顿饭吃了些时候,温印便同永安侯去了书斋处。
书斋苑中,父女二人并肩踱步,散步消食了一会儿。
“定州的事,说给爹听。”永安侯沉声。
这些事早前父女没照面,书信里不方便说。
温印看了看他,如实同永安侯说起了在定州的事,陆平允几人的事也说了,但大抵轻描淡写带过,但永安侯不会听不出来。
永安侯听到因为李裕折回寻她,所以才有了被人拦截在城门口的事,永安侯想起早前同他在一处说话的时候。
“后来怎么脱身的?”即便眼下知晓她平安了,但永安侯还是后怕。
温印叹道,“其实我也想问爹,早前永安侯府是不是有恩于贵平过,他冒这么大的风险放了我,还在娄家大火里放了尸体掩人耳目,怎么看都不像没有瓜葛的人会做的事情。他是李坦的人,所以他对利益芥蒂,但他一直对我照顾,我也说不清缘由,但他唤我二小姐,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府中早前同他有过恩惠。”
永安侯思绪中,而后摇头,“没有。”
朝中的事永安侯很清楚,贵平是东宫身边的人,永安侯只会格外熟悉。
那这条线索也断了,温印只能不去想。
只是忽然,温印驻足,永安侯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话音未落,温印拥他,“爹……”
永安侯轻叹,“多大的人了?”
温印笑道,“多大也是你女儿~”
永安侯笑了笑,转了话题,“见过太子了?”
温印果真松手,“见过了,在繁城同他分开的。”
永安侯没说旁的了,“陪爹下下棋。”
“好。”温印应声。
父女二人上次一道下棋,还是在京中省亲的时候。
永安侯很少在下棋的时候说话,眼下却不同,“没有定州的事,是不是不准备同爹说起娄长空这个身份?”
温印看他,“同娄家有关,想问过外祖母在说。”
永安侯看她,“真同你娘一模一样。”
温印好奇,“我娘怎么了?”
永安侯笑了笑,但没说旁的。
但温印从他眼中看到了年少……
温印没再追问了。
永安侯一面落子,一面问起,“如果没有这些事,是不是日后准备做娄长空的?”
温印笑而不语。
永安侯心中清楚了。
永安侯又问起,“眼下有什么打算?”
温印应道,“这一路看到不少流民,希望国中能尽快安定下来,李裕在繁城,我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永安侯笑了笑,不置可否。
温印看他,“爹,我可能这两日就会离开云州城,手上还有要事,要替李裕筹备物资,可能不能久留了。”
永安侯温声道,“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后悔。”
温印看他。
永安侯轻叹,“阿茵,知道为什么我早前不让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