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殿下……”宋时遇刚想伸手,但李裕已经转身,同洛铭跃一处。
宋时遇看着怀中的下下,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大冤种!!
下下伸爪子挠它!
没错!!
就是它!!这种熟悉的挠法,就是夫人那只猫!!!
宋时遇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一种什么乱法!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就想好好追随殿下讨逆,然后回边关,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宋时遇犹遭雷劈……
城郊,李裕同洛铭跃一道并肩踱步。
对洛铭跃来说,追随殿下这一年多的时间,殿下没有旁的事情瞒着她,也让她参与到不少核心的事情中来,是信任她,她想做更多的事。
对李裕来说,洛铭跃同江之礼是真正同他患难与共的人,远不止洛铭跃知晓的这一年半载。
在他心中,江之礼和洛铭跃与旁人是不同的……
是君臣,也是朋友。
洛铭跃深吸一口气,紧张道,“昨日听郭将军说,频北一带是李坦东边的屏障,易守难攻,很难攻下,只能智取。最好能说服对方举旗易帜,否则,强攻怎么都会有伤亡,还会拖累其余几处进展。殿下,我想去频北试试……”
李裕转眸看她,也不由笑了笑。
这一幕他很熟悉,记忆犹新,这也是洛铭跃在朝中成名的开始。以为这次去频北,洛铭跃会凭一己之力,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舌战频北一众官吏和驻军,最后说服了频北的几大世家,驻军和城中官员。
劝降频北,让洛铭跃在朝中声名鹊起。
也让他与李坦之间的这场对峙,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他记忆中,这原本应当是两年之后的事,那时候的洛铭跃在经历战乱,见过民不聊生之后,更有感触,也掷地有声,将频北一众人等问得目瞪口开。
但这次,李恒的事情也提前,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这对洛铭跃来说是一个挑战,甚至,是风险。
但他还是愿意让她去,因为这次频北论战不会再像早前一样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为他将许多事情都前置的,所以他仍然支持洛铭跃去。洛铭跃看似不找调,不靠谱,但她能开口提,就是深思熟虑之后的。
至少,他要信任她。
李裕看她,“真的想去?”
洛铭跃眨了眨眼睛,还以为殿下会先说一大堆顾虑,再说一大堆建议,然后再和她讲道理很久,最后留一堆模棱两可……所以,洛铭跃是最好了心理准备,一轮,两轮,三轮等等,但,但他是不是听错?
殿下是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去。
她忙不得点头,“是。”
李裕颔首,“让江之礼同你一道去吧。”
早前的江之礼没有见到频北论战的一轮,但这一次,他兴许能看到。
洛铭跃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他也有旁的事情要替殿下做,我们跟着殿下这么久,不就是等着这一刻替殿下奔走吗?爷爷说过,我们洛家世代忠良,效忠殿下,万死不辞,那我也能做我力所能及的。”
见她眸间笃定,李裕温和笑了笑,“好,我答应。但去之前,你要同江之礼商议,频北那边他睡,让他给你建议。”
“真同意啦?”洛铭跃意外惊喜,但很快,又握拳轻咳两声,让自己显得沉稳一些。
李裕不戳穿,“去吧。”
洛铭跃这才高高兴兴转身,就差蹦蹦跳跳在他跟前离开了。
等回了官邸,郭从容等人已经在等候李裕,见了李裕,纷纷拱手行礼,“殿下。”
李裕轻嗯一声,“有什么消息吗?”
郭从容颔首,“殿下,是京中的消息。”
郭从容口中的“京中”两个字让李裕眸间微微滞了滞,也猜想到不会普通,李裕平静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