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
他当初说也在项城有要见的人,是怕温印不让他跟去,眼下已经跟来了,他又不好戳破,又道,“就是那种可见,也可以不见的人,我忽然不想见了。”
温印看他:“……”
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李裕才如实道,“你自己去我担心。”
温印应道,“有何叔在。”
李裕顿了顿,温声道,“那让彭鼎跟着你,他早前一直在南洲驻军中,旁人没见过。”
“那你呢?”温印也担心他。
李裕笑道,“我身边这么多人,如果真有事,多彭鼎一个人也不顶用,让彭鼎跟着你,我才安心。你把地方告诉我,我这边完事儿了就去寻你。”
李裕凑近,“听话。”
温印怕再不应他,他会伸手摸她的头。
温印唤了声,“福旺。”
圆溜溜的福旺上前,憨厚开口,“东家。”
“项城的地址呢?”温印问起,福旺从袖中拿出那封写了地址的信笺,又顺着温印的目光看去,是让他给一侧的李裕。>br>
福旺看过去的时候,见李裕正在看他。
福旺却不由自主抖了抖。
福旺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公子看他的眼神也没什么呀,怎么就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呢。
李裕接过,道了声谢。
福旺再次憨厚笑了笑,然后很快离开。
李裕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应当不难找,我事情办好就来寻你。”
“好。”温印刚拿起筷子,准备夹点心,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事一般,“你昨晚怎么问我年关时候是不是在郎城?”
忽然提起此事,李裕正好放下筷子,“是啊,你是不是半夜到客栈投宿的?”
温印诧异,“你怎么知道?”
李裕继续问,“你是不是住的二楼?”
温印想了想,“我记不住了。”
确实,出门在外,除了娄家有产业的地方,多数都在客栈投宿,这一路往返沧州大都是娄家产业不多的区域,所以客栈住的多也就混了,记不住那处。
李裕换了个方式,“那你到房间的时候,是不是在放子时烟火?”
温印:“……”
温印眼中更惊奇了。
李裕笑道,“我也在,我在三楼,你楼上的屋子。我在窗台上看子时烟花,听到楼下有人投宿入主,一面开窗看烟花,一面同人说话,因为有些像你的声音,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原来真的是你……”
温印看他,“有这么巧吗?”
李裕眸间暖意温和,“是啊,我们还是在一处守岁的,还在一道看了子时烟火,怎么这么巧?”
温印也低头笑了笑,轻轻咬了口核桃酥。
李裕继续道,“哦~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温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