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时,有人拍他后背,他吓一跳,赶紧收起目光,酒意憨憨道,“吓我一跳!”
对方明显喝多,揽着他肩膀不放,“你说,这酒喝到一般,贵平也没见到了,宋时遇也没见到了,陆冠安他们几人没见到了,连唐广招这做东的也不见了,奇不奇怪?”
“奇怪奇怪!”伍家树随声附和,心底却似掀起了轩然大波,贵平和宋时遇都不在了!!
还能去哪里!
伍家树心都要跃出嗓子眼儿。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脚下生风出了醉月楼,“去南湖街,越快越好!”
太子今日必须要出城,不容闪失。
黄昏已至,李裕和温印在书斋中对弈,离戌时还有些时候,但没有心神不宁是假的。
李裕心中也紧张,越是临近最后的时候,面色越是沉稳,其实心底越是不安稳。
这一局下完,两人四目相视。
温印将下下塞到他怀中,他诧异看她。
温印轻声道,“抱着下下,能好些。”
李裕不由笑了笑,温印总能如此,他抱着下下,下下往他怀中蹭,清维快步上了书斋二楼,“夫人。”
清维也知晓稍后的事,几个丫头里,清维算沉稳的,很少这样慌张。
“怎么了?”温□□中不好有感。
李裕也抬眸看向清维。
清维上前,“国公府的陆小姐来了。”
陆江月?这个时候?
温印和李裕面面相觑。
“她来做什么?”李裕沉声,昨日温印脖颈上的伤口还历历在目,眼下快至戌时了,陆江月在总不是好兆头。
清维摇头,“不知道,但说是要见夫人。”
温印淡声,“我不见她,就说我有事歇下了。”
清维颔首。
等清维下了阶梯,李裕才看向温印,温□□中除却想到阴魂不散几个字,还隐约浮上几许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李裕看她。
温印叹道,“我是有担心,我昨日同陆江月才在明月寺生了事,如果清维说了,她离开还好,陈松和鲁一直这里不会多想;但如果清维说了,她还不离开,一直僵持着,陈松和鲁一直这里怕出昨日那样的事端,会告诉贵平和宋时遇,如果他们两人提前回来……”
温印点到为止。
两人四目相视,都没想到陆江月这处会忽然出现,全然在意料之外。
不怕旁的,就怕陆江月坏事。
“先别急,等清维回来再说。”李裕心中也隐约担心温印会做旁的事。
温印颔首,也确实没告诉李裕,她心中是在做不同思量,甚至,最坏的打算。
李裕今晚必须要走,如果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他才拿到信物,而且有人接头,这是他为数不多,甚至唯一的机会,出不得差错。
温印没有出声,修长的羽睫倾覆着,藏了眸间情绪。
而心中,在想很多可能性。
很快,清维折回,“夫人,陆小姐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说夫人不见她,她就一直在娄府外等着。奴婢是看有侍卫去寻陈将军和鲁将军去了,怕出乱子。”
酉正过了,离戌时越来越近……
清维紧张得喉间轻咽。
“让她到偏厅,我见她。”温印出声,李裕和清维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