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明白,大抵是自己实力太弱的原因,便也没有再问。就如同苍梧之野中人类的存在,外界九州那神秘莫测的‘日沉阁’等,太多太多的秘密,但自己却又太过孱弱,许多事,还是不知为好。
“不知前辈能否告知这法海遗珠碑中能得多少传承,或者说有多少次机会?”
“不限,机缘与否皆在你。”
“多谢前辈,晚辈告辞。”陆虞轻轻松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向后方走去。
“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就此沉眠却成了一种奢望……”
……
“不限次数,”陆虞边走边想“既然如此,该去寻找一道‘剑术’或‘战法’来加持己身了,如今拥有的一些手段,终究是有些弱了。而且,也要寻找看看是否有破境的机会,太一境大成,和那些天骄、奇才相比,终究是弱了一筹……”
“只是可惜,错过了那‘朱厌宝术’,也不知还能不能寻到……”
陆虞身影渐渐远去,低语声飘散在空中。
……
一道纤细姣好的身影自灰白色雾霭中走出,显露出身形来。身姿窈窕,体态婀娜,一身玄黑色的大袂云纹长袍,白袜素鞋,头戴章甫之冠,腰配青囊,明眸皓齿,杏脸桃腮,虽是一副男子打扮,却又分明能看出是一少女,仪态大方,郁郁芊芊,浑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
“这便是法海遗珠碑内?”
那玄袍少女颇有些好奇的向四周张望着。
“也不知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玄袍少女抬眼向远处望去,流露出几分希冀。
……
“老祖说‘千百年眼’便在这法海遗珠碑中,不知有没有这份运气?”
一个麻袍少年走在荒原上,身形颇为瘦削,面容坚毅果敢,双眉赤如火,瞳孔漆黑明亮,赤着一双脚,一步一个脚印,消失在薄雾中。
“三道境,天堑一般,通天大道……”
……
一座巍峨高耸的黑色石山静静矗立,危峰兀立,直入云霄,无形的威压笼罩下来,其势欲压天,像是一口巨剑从天穹坠落,贯入大地,镇压四方。
石山之上,一幅身着一袭长袍的中年人刻图铭刻其上,龙骧虎跱,睥睨八极,望之一眼,就仿佛烙印在了心里,再也不能忘却。
“如山如岳,如渊如海,单论气势便觉不凡,”陆虞抬头看向那幅刻图,“以力破法,以势压人,可惜和我走的并不是同一路,也不是我想要的。”
陆虞从开始的‘北斗七星剑法’、‘渔阳剑法’,再到后来的‘古剑八法’、‘虚空剑法’等,都是偏向技巧性,灵活多变,轻灵飘逸;且论起肉身力量,陆虞在这方面着实是平平无奇,这种‘力量型’剑法,并不算适合他。
“我之道,不适合你,去往东处,也许有你想要的。”那石山刻图上,一道‘魂灵’显现,向陆虞开口说道。
“多谢前辈。”
陆虞转身向东方行去。
……
一颗青灰色大石卧在一片低矮杂草中,不过石碾大小,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气息散发,斑驳陆离,片片碎岩剥落,隐约间可见道道模糊的纹路,复杂难辨,却也不见特异之处。
嗡!
突然,陆虞脑海泥丸宫中,原本静静悬浮的‘离鼎’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越的震鸣。
“嗯?”
陆虞前掠的脚步不禁一顿,惊疑不定地看向那颗大石。
“离鼎竟然有反应?难道此处隐有‘九鼎’传承?或者说和离鼎有关?”
陆虞快步走上前去探查,手掌轻轻贴附在大石上,炁力吐出,无形的力量涌进去,蔓延向深处,甚至以灵魂之力去探测,却仍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由得心生怪异。
九鼎,乃是秉天地造化所生,乃是‘先天混沌器物’,在外界九州时,也不过是在儋耳山五祖白玉蟾道承之地时等寥寥数次有过异动,至于来到这苍梧之野后,更是一次未有,但如今却在这颗大石面前有所反应,这不由得让他有所猜测。
陆虞试着引动离鼎之力,但那离鼎却又沉寂了下来,再没有一丝响动,好像刚才是陆虞的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