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暗卫虽强,但架不住乔清南离他太近了,就算反应及时,也只能在乔清南动手之后,迅速拿下乔清南。
可乔清南既出手,又怎么不下死手呢。
楚端强撑着心力:“那乔将军与青先生,就一定是良配?”
乔清南见楚端有收心的念头,旋即退回来坐道:“当然,至少青先生不会算计我。”
楚端这才得以端正坐姿坐好,目光正正地望着那一对黑白相混的棋子,黑色步步紧逼,白子却始终逼其锋芒,输赢不顾,只寻安稳。
他想起白生的信。
“陛下,听劝。”
“不可强求。”
“放乔将军镇守北漠吧。”
白生没有多说什么,可现在楚端却觉得。
或许,一切确实该结束了。
楚端抓起几颗棋局上的黑色棋子,站起身:“那就不留了,清老板大喜仓促,楚某来不及备下大礼。”
然后拿出一张纸:“今有黄金万两礼单,清老板请签收,一月内送至清老板酒馆。”
乔清南拎起礼单,心里的欣喜一下子跌了一半。
果然,自古深情无私的帝王本来就少,单纯的更是没有。
所谓礼单上,不是黄金万两,而是一纸军令状,镇守漠北,永不背主。
虽然还送了一些兵权,但比起黄金万两,乔清南更想鱼与熊掌兼得。
乔清南示意春月去拿笔墨,然后仔细打量着“礼单”,幻想能不能从这上面做一些文章,让楚端再出出血。
“楚公子,黄金贵重自然是好,但银票虽轻,也是有大用处的。”
言下之意:再给点银票。
“不如我们再下一盘,赌个输赢可好。”
楚端问:“那清老板输了,又当如何?”
春月呈上笔,乔清南一手拿着笔,一首拿着“礼单”,在脑海里搜索着她的所有物里,没有用且不喜欢的东西。
楼下忽然飞出一支长箭,划破长空,直直穿过乔清南手里的“礼单”,将其钉在了柱子上。
乔清南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
刘青……又不太像。
一个身着喜服的男子,坐在硕大的藤椅上,腰胯弯刀,手持弓箭。
他的眼睛上没有白绸。
他开口:“夫人不必妥协,自有为夫来处理。”
准确的说应该是漠北王姜北野姜王爷的儿子——姜墨。
因为藤椅周围立着的,都是王爷府的亲卫,衣服上独特的漠北王府标志,整个酒馆都无人不识。
整个酒馆寂静无声。
楚端拂过袖子,揣起手,又坐了回去。
“清老板,再下一局?”
楚端把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盘上。
“清老板若输了,不如将自己输给我吧。”
乔清南看着下面宾客面露雀跃的脸,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宾客们只觉得她清老板有了姜北野这个靠山,定是安稳无忧了。
“没想到这个瞎眼书生竟是姜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