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好话,都能得到言尽其意的表达。
乔清南的脸色也不好看,脸上轻微可见颤动的咬肌。
原来楚端不说好话,是因为不会说。
可惜,送砚并没有看懂两人的神色,一心只想获得大舅哥刘青的好印象。
继续说道:“昨晚青先生还拉着在下对了好久拟好的礼单,一再确认,询问,只可惜在下对此毫无经验,只能为青先生出出劳力了。”
乔淮回头,用他震惊的眼神问乔清南:你们让陛下做苦力?
迎着乔淮炽烈质问的目光,乔清南硬着头皮摇头否定:“没有,爹,都是没有的事。”
眼看局面马上就要失去控制,乔青班灵机一动,劝道:“爹,娘,要不你们先上楼休息一下吧,舟车劳顿,娘,您是不是有点累了?”
关键时刻,乔清南只能寄希望于母亲了。
乔清南的眼睛都要眨抽筋了。
终于看见她母亲施施然起身,宛然一笑,一把拉过乔淮,云淡风轻道:“老乔,我累了,扶我去休息休息吧。”
乔淮看了眼一脸心虚的自家女儿,和一脸正直的自家陛下。
无奈选择了无视。
算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
乔淮收起目光,脚步沉沉地扶着沐凌上楼去休息。
夫妇俩走后,乔清南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抱侥幸心理了。
她昨天晚上有那么一刻,想到了父亲母亲来到酒馆撞见送砚,可能会闹出麻烦。
但她想着太晚了,想着父亲与母亲应该不会这么快到达,就想明天再去找一个理由,说服送砚一直戴着面具,至少在她婚礼结束前。
没想到,一失足差点成为千古恨。
送砚,一个千里迢迢来抓她的帝王,现在失忆了,她还要尽心保护。
乔清南回过头,看向送砚的眼神里,满满当当的布满杀气。
如果他不动来漠北的心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送砚被乔清南的眼神吓到,不明所以地道歉道:“是在下说错什么了吗?”
“抱歉,在下只是想为青先生说一些好话。”
“我以为旁人好的评价会给青先生在伯父心里加分。”
乔清南:?
他……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开口的。
倒显得她有些斤斤计较了。
乔清南叹出一口气:“没有,抱歉,吓到送砚公子了。”
“我只是,被我父亲吓到了。”
送砚定了定神,回想刚刚他和乔淮的几次问好:“伯父……看着不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