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听到不存在禁令,转头无缝衔接:“我告诉你,你以后睡觉的时候,都给我睁着一只眼睛,本姑娘一定用最烈最折磨的毒,弄死你。”
送砚不甘示弱:“要不是我失忆了,连个户籍都没有,我一定去衙门告死你,你等着秋后问斩吧。”
送砚吵得虽凶,但倚靠着门的姿势一点都没动,萧婉更生气了。
终于,姜砚再听不下去。
她横进两人中间,面向萧婉,好声好气地哄道:“我可爱的师姐,你这样放任你的头发不管,是会影响你的美貌的,我们去房间里整理好吗?”
听到影响美貌,萧婉立马偃旗息鼓,气鼓鼓地踮起脚,手扒着姜砚的肩膀,露出完整的脸,骂道:“小兔崽子,你等着。”
送砚也丝毫没有犹豫,几乎是接着萧婉的尾音反驳:“我等着,有你好看。”
姜砚实在忍不住了,抬起手肘对着送砚一推:“你给我进去。”
送砚:“哦,好的。”
乖得好像刚刚那个龇牙咧嘴,分毫不让的人是另一个人。
乔清南惊呆了,与下面一种看客都是一个表情。
大开眼界,三生有幸,见识到了听血蛊的神奇之处。
姜砚关上送砚的门,叮嘱了一句:“你先好好休息。”
然后推着萧婉往另一厢房走,乔清南顺势跟上,凑近了后小声问道:“萧姑娘,这听血蛊能给我搞一个吗?”
这么厉害,她想给刘青也搞一个,这样他再拖拖拉拉,就直接下命令送入洞房。
萧婉一边走一边深呼吸,捋顺气息问道:“清老板要给谁下蛊?”
姜砚冷不丁接话道:“嫂子,你是想给我哥下蛊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酒馆里面的人都能听见。
姜砚沉思了一会,肯定了乔清南的想法道:“我同意。”
眼看着酒馆里,刚还在津津有味地回味吵架的看客们,这会立马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幽幽盯着乔清南。
乔清南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小点声的。”
怎么哥哥和妹妹反差这么大。
一个那么死板,一个这么跳脱。
可姜砚还没小声,萧婉又大声提议道:“可以用姜砚的血,给他下,清老板身上没有灵蛊派功法,所以养不了蛊,虽然听血蛊也不是那么好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行,但我可以试试。”
姜砚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刘青,立马怂:“我不敢。”
然后眼睛一亮,说道:“嫂子,但我可以教你灵蛊派功法。”
萧婉生气地争辩起来:“我灵蛊派的功法就是这样随意传授的吗?”
她忍不住埋怨道:“你真的好怕你哥啊。”
萧婉认识姜砚这么多年,唯一听她频繁提起,也是唯一怕的人就是她哥。
萧婉刚想回头仔细看看姜砚这么害怕的人,被姜砚手快挡住,而已经被众人眼神盯得后背发麻的乔清南,急急地推着两人进门,尴尬婉拒道:“不用了,都不用了,我就是问问,好奇罢了,没有那么想,真的。”
乔清南觉得要是刘青眼睛恢复,估计能用眼神杀她一万遍。
而早已习惯乔清南胆大妄为的春月索性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地守在送砚房门口,独留一个刘青,站在阁楼楼梯口,感受着众人目光,走也不是,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