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好不好的时候,眼睛看的是小柱子,小柱子也点点头“好啊!我家原本就是上谷地界的,回去,说不定还能遇上个亲戚。”
暮烟说“去了上谷又怎样,他们若是贼心不死,还是一样会寻了去添晦气。”
秀英回到家,梁氏正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溜达,见她回来就问“事情咋样了?”
其实看她一进门那沮丧的样子,梁氏就知道事情没办成。秀英把从外面受的气都撒在了她身上,顺便想挽回点面子“你那闺女可真是会招男人,走了一个姓陆的,身边还有一个姓池的,我表哥又不傻,怎么能同意这样的亲事。”
“这么说,是你表哥不同意,那就作罢了。”
“名声都坏了,连累家里跟着受累,以后出门还不被人指指点点。”
“那你还想怎么样?”
“你看谁家未出阁的姑娘家整日不回家,在外面混,让她把生意交出来,好好在家里等着说亲。”
梁氏冷哼一声“想要生意,连工坊的营生都混没了,生意到了你们手里,那跟白扔了没啥分别。家里的钱够花就行了,贪多嚼不烂。”
“口口声声说喜欢孙子,其实心里还是向着闺女,我这个媳妇儿,在您心里更是排不上号。”
秀英气呼呼回了她屋里,梁氏叹口气,用拐杖去翻晒在院子里的柴禾。
暮烟几人吃完了饭一同出门,经过官驿的时候,正有位驿官出门来,见了池解道“池公子,这里有您封信,我正要给您送去呢!”
驿官从背包里取了封信出来交给池解,暮烟调侃道“是不是你娘又催你回去成亲?”
池解盯着信封上的字没有说话,暮烟朝那信封扫了一眼,上面的印章是予州军驿。
看字迹不是陆君铭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池解道“走,去工坊看。”
两人回到工坊,池解将信打开,信上只有寥寥数语,看落款是陆鸿写来的。
信中大意,说陆君铭在南征途中失踪,已有十余日,至今生死不明,让池解若留意有没有他的踪迹。
这封信走的是平邮,从予州送到这里,至少也要六七天时间,那么陆君铭失踪已经超过二十天了。
陆鸿给池解写信,就是担心陆君铭会借此隐姓埋名,带着暮烟远走高飞。
池解看看暮烟,她面色平静,没有丝毫难过。
“你说他会去哪儿?”池解问。
“他想快点结束战争,想走捷径。”
“去做木马?”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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