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酸道:“几十两,那也不比人家一年数百两,姑娘家家攥着家产,将来还不知道要便宜了谁。”
说起便宜,秀英灵机一动有个想法。暮烟嫁与他人不受控制,那为什么不让她嫁给受控制的人。
想到这里,她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娘,烟儿都十四了,可是该说亲了。我姨母家的二哥今年十七岁,人样子长得端正,品性也好,您看说给烟儿可好?”
梁氏才不信她会为了暮烟好,便敷衍道:“她一向不受管束,她的事由她自己做主。”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
梁氏哼了一声:“你的婚事不就是自己做主的吗?”她还是没改了开口就戳人肺管子的毛病。
秀英拉下一张脸:“反正我是为了她好,行不行的相看相看,也少不了什么,难不成她还惦记那姓陆的,人家可是得了皇帝赐婚,要娶侍郎家的千金,怎么会看上她一个村姑。”
提起陆君铭,梁氏心里也是非常别扭,她试着问:“你说的那人真配得上烟儿?”
秀英一听她口气有松动,立刻来了精神:“论家境是一般,与我们家相仿,论人才,配得上她。要不定个日子让他们见见?”
“她定是不会见的。”
“寻个借口将她诓去便是,说不定一见了人她就愿意了呢!缘分这东西,哪里有什么定数。”
“可不敢将她得罪苦了,那你得安排妥当些,若是惹急了她,说不定会弄出什么乱子。”
“放心吧!愿不愿意由她,咱又不是骗她。”
就这样,梁氏含含糊糊答应了秀英的提议,她回娘家一说,一家子立刻乐得找不着北了。
第一个高兴的就是陈秀城:“要事先与表弟和姨母说好,若是咱们促成此事,那可不能白忙,就要她那间铁匠铺子。”
他们商量的见面地点,就定在登云楼,地方体面,才更容易骗暮烟去。只要暮烟去了,他们就在镇上散播她定亲的舆论,让她不嫁也得嫁。
关于借口,最后商定还是用陆君铭的名义才保险。就说有人从南方回来,陆君铭托人给她带了东西。
他们提前在登云楼订下了雅间,让秀英的表哥等在那里,然后差了酒楼的伙计去工坊找暮烟。
伙计照他们的说辞说了,暮烟问:“将东西送过来便是了,何必再去酒楼。”
那伙计又说:“今日他们在酒楼摆了酒席,似是要宴客,应该是走不开吧!”
来的是登云楼的伙计,暮烟没有起疑,可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这事她又不方便和别人说,便叫上了瑾儿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