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铭心急如焚,一刻也坐不住,他一时忘了自己腿有伤,一站起来就痛得又坐了回去。
小柱子劝道:“大哥,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找,我叫上铺子商行工坊里所有人去找。”
他再次试着站起来:“柱子,去牵马。”
小柱子将他按坐回去:“大哥,你现在不能骑马,你若是骑马,这腿就废了。”
陆君铭气得在自己伤腿上捶了一拳:“废了就废了,变成个跛子,那就没人再追着我说什么亲事!”
怕他去骑马,小柱子牵了马出门去了,去叫上铺子商行里所有伙计一起出门找人。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众人才回到铺子集合。有个伙计说,约申时末,有在地里干活的人,看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子骑着匹红马往南去了,但是离得远,看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暮烟。
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骑马的女子却不多,申时末,那正是暮烟出门的时间。
往南,她会去哪里,她姐姐就在这里,她在那个方向再无其他亲人。
池解问瑾儿:“你家姑娘都带了什么走?”
“她带了衣裳,还有短刀。”
带了衣裳,看来她是打算出远门,池解从泽芜手中接过缰绳:“去给我准备几件换洗衣服,再拿些钱,我去寻她。”
暮玲急得直哭,梁兰在一旁安慰了一会儿,让瑾儿送她回去,然后气势汹汹去了陆府,一进门就骂道:“姓陆的,你明明有了婚姻还来勾搭良家女子,我妹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陆君铭将桌上的佩剑递过去:“那你现在就杀了我!”
梁兰伸手将剑接过来:“你以为我不敢,我敢!”
小柱子从后面将梁兰抱住,夺下她手中的剑:“姑奶奶你就别闹了,你现在闹烟儿也回不来,现在还是想想要如何找到她。”
送走梁兰,小柱子去给陆君铭准备饭,他自然是吃喝不下。入夜,他也不肯去床上睡,就窝在榻上。
怕陆君铭再做什么偏激的事,第二天小柱子也没有出门,一直看着他。
两人正各自发呆想事情,大门口进来三个人,正是暮泽年和暮丰秀英。
一进门,秀英便先兴师问罪:“陆公子,我们才知道你是有婚约的人,你娶谁本与我们无干,可是你不该再来勾搭我家烟儿,她一个人跑出去,这若是发生了什么,你可脱不了干系。”
陆君铭听小柱子说了暮家的事,料定他们不是因为关心暮烟才来,他凝眉吼道:“我本也没想脱了干系,你们想怎样?”
暮丰对他始终心存忌惮,半个身子躲在暮泽年身后说:“烟儿走了,你铺子商行里该给她的分红不能就没了,都拿出来。”
这次陆君铭可真是开了眼,见识了什么叫不要脸,他冷哼一声道:“你们也知道那是烟儿的钱,与你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