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没有别的房间了,那我住哪里啊!”
“不管!”
“是你抢了我的亲,将我劫出来的,你必须得管我!”
伙计只当是小两口闹别扭,旁人不便插手,转身离开了。
房门打开,暮烟站在门内:“你后悔了,福宝借你,快马加鞭赶回去,还能赶上洞房。”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那是我错了,不该撒这样的谎,不该搅了你的婚事!”
房门重新关上,池解叫了伙计再开一间房,可是伸手往腰间一摸,连钱袋都没有。
他是逃婚出来的,身无分文,泽芜又不在身边,只得再次拍门:“烟儿,这次你必须管我,我没有钱。”
房门再次打开,暮烟朝伙计道:“替这位公子在旁边开间房,再送些酒菜上来,明日离店时一并结账。”
伙计开了房门,又下去端了酒菜上来,左右看看,还是将酒菜端进了暮烟的房间。这些伙计贯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他刚才听到池解说他没有钱,所以只哈着暮烟。
房内没有高桌,只屋子中间有张矮几,木地板上有叠席和坐垫。
酒菜摆好,伙计退出去,暮烟盘腿坐在垫子上:“还不进来吃,等着喂你不成。”
话音刚落,池解便急急蹿了进来,顺手将房门关上。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起工坊的事。布匹,池解已经安排妥当,只是棉花还没有着落。
暮烟问:“这还是盛夏,便要开始准备冬衣,看来朝廷对边关将士,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不重视。”
池解道:“皇帝突然看重武将,定是有所图。”
“他要扩充版图?”
暮烟突然想起曾对陆君铭说的一句话:“没有战争,那便制造一场战争,借此向皇帝索要想要的东西!”
“这些冬衣是要送去哪里的?”
池解摇摇头:“这是机密,不过有一样非常奇怪,订单上明确写着,每件冬衣只蓄四两棉花,但是须密密缝制。”
两人吃喝过半,听到外面有泽芜的声音:“请问可有位身着喜服的公子前来投宿?”
池解过去打开门,冲外面喊道:“泽芜,爷在这里,还不快滚上来。”
楼梯一响,泽芜手里提着个帆布旅行包上来。见池解身上还穿着喜服,便将帆布包递过来:“公子,您的衣裳我带来了。”
身上这身喜服,让池解浑身不自在,他接过包来,立刻回房去换了衣裳,将那套喜服随手丢在地上。
他再回到暮烟房间,见泽芜正在端着盘子往嘴里敛菜,还抽空絮叨着:“可惜了府中那些上等酒席,我出门的时候,夫人吩咐府中下人都倒了,谁都不许吃!”
池解不喜欢芸娘,不喜欢那个大宅子,可唯独对他娘心存愧疚。他这一逃婚,他娘少不得要去芸娘家里赔礼道歉,又少不得对他这个已经换了心肠的儿子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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