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里的工人都放假回家了,大门紧闭,陆君铭抬手用力拍打着大门喊道:“姓池的,给我滚出来!”
少时,泽芜出来开了门:“陆公子您回来了,太好了,我家公子日日念着你呢!”
陆君铭不理他,径自奔向池解的房间,泽芜在后面喊:“我家公子还没有起身呢!”
他才不管你起没起身,闯进屋内,一把将池解身上的被子掀开。池解被冻得浑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眼看见陆君铭凶神恶煞的样子。
“君铭你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池解光着身子,被冻得直哆嗦,伸手去抢被子,陆君铭将被子团起来抱着,就是不给他。
“池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池解被冻得缩成一团,哆哆嗦嗦道:“家里又要给我说亲,我怕这次回去再难逃出来了。姓陆的你快把被子给我,你想冻死我啊!”
“我再问你,你可曾抱过暮烟?”
“没有,我何时抱过她,你别听别人瞎说。”
此时暮烟赶到了,见池解的房间开着门,又听见他们两个在里面说话,便没有多想,自顾进了门:“你们做什么呢?”
陆君铭背对着门口,床上的池解看见了暮烟,暮烟也看见光着身子的池解。池解紧着朝陆君铭使眼色,用口型说着“被子”,可陆君铭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池解一把将被子夺了过去:“给我被子你这蠢货,你没听见烟儿进来了吗?”
暮烟扭头跑了出去,陆君铭追了出去,池解赶紧穿了衣裳。
暮烟羞得满脸通红,跑得很快,拴在门口一侧的冰糖被惊得叫了起来。她心里一惊,没顾上看路,脚的一侧正踩到了半块砖头,她疼得一下坐在了地上,抓住脚腕痛苦地“哎呀”着。
陆君铭过来将她抱起来,送进了她原来住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坐着,才蹲下去看她的脚。
褪去鞋袜,看见脚腕上起了个大包:“不好,这是扭到筋了,得赶紧上药,将疙瘩揉开。”
他搓热了手,轻轻捻揉着暮烟的脚腕,又喊泽芜去买舒筋活血的药膏。
揉捻了一会儿,暮烟觉得脚腕没有那么疼了,可是脚有些冷。她将脚往前一伸,避开陆君铭的手,伸入他的腋下:“我脚冷了,帮我暖暖。”
陆君铭将手臂收紧,将她的裤腿拉下来:“这屋子里太冷了,上床盖上被子,我让泽芜点个炭火盆来。”
“我们不回家吗?”
她已将那里当成家,这让陆君铭深感欣慰。
“这么久没见到池解了,即便是我们回去了,他也要跟着回去,何必回去祸害咱自家院子,还不如就在这里。”
叫泽芜去登云楼买酒菜,顺便叫周良生和照儿,小柱子来小聚。
因暮烟腿脚不方便,酒菜就摆在了她这屋里,陆君铭将她抱过来就坐。照儿和周良生都问陆君铭军中的事,问他有没有打过仗。
陆君铭道:“自然是打过,不过我在军中无职,都是跟在父亲身边,打仗也不过瘾。”
兄弟几人各自诉说这一年来的事情,陆君铭问小柱子:“那位梁姑娘,你可拿下了?”
小柱子为难道:“大哥你提她做什么,一个悍妇!”
说她表姐是悍妇,暮烟第一个不愿意了:“你说谁是悍妇!”陆君铭也在一边附和着质问。
小柱子自知惹不起他们,赶紧改口:“是我,我是悍妇,我喝酒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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