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枝:“还是差两岁的。”
林羽潭正要喝酒,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啊,那个陈溪屿我听说,好像智商有点问题。”
项枝缓缓摇头:“看看吧,两人什么关系,咱们也不清楚。”
半小时后,谢崇砚的轿车停在陈家门口。程梵背着书包,踩着雨鞋,小跑而来。
上车后,谢崇砚问:“你出来,跟佣人们说了吗?”
程梵摇头:“他们在睡觉,但是我给他们发微信了,明早起床应该就知道了。”
谢崇砚:“嗯,系好安全带。”
一路上,谢崇砚有些沉默,程梵觉得与平日的谢崇砚不太一样。
他拘束地坐在副驾驶,也不像往日那般叽叽喳喳,一直望着谢崇砚。
停在红灯前,谢崇砚看向他:“怎么了?”
程梵慢吞吞摇头:“没。”
片刻,他小声道:“谢崇砚,这么晚,麻烦你了。”
谢崇砚有些诧异看他一眼,慢慢转动方向盘:“不麻烦。”
程梵双手攥着安全带,试探开口:“那你怎么看着,不太高兴。是不是这么晚来接我,很累。”
谢崇砚不明白程梵的小脑袋整天在想什么,顺着话题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不高兴?”
程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因为你不说话,我就觉得你不高兴。”
“原来是这样。”谢崇砚随手从车上取出眼镜戴上,朝程梵解释:“其实我平时便不太喜欢说话,遇见你后,话还变多了。”
程梵:“是这样么?”
谢崇砚:“嗯。”
程梵放松下来,深深呼了一口气:“你没有不高兴就好。”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谢崇砚撑着伞与他并肩走着。程梵闻到了一丝烟草的味道,抬头询问:“你抽烟了?”
谢崇砚:“嗯,抽了两根。”
昏暗不清的夜色下,程梵抬着眼睛,格外澄澈动人。他忽然伸手摸了摸谢崇砚的头发,“你还说你不是不高兴。不然你为什么抽烟呢?”
谢崇砚表情温柔:“抽烟就是因为不高兴么?”
程梵:“嗯,电视上的演员都这么演。不过——他们都没你帅。”
谢崇砚露出浅笑:“我才发现,你的嘴这么甜。”
程梵:“实话实说而已。”
大雨落在伞上,发出不规律的响声,顺着伞边快速滑落,形成一道道水做的线珠,好似把两人隔绝在伞中的世界,透着特殊的温暖和静谧。
从电梯直达谢家,程梵早已轻车熟路,照旧道了句打扰了,摆好拖鞋朝着卧室的方向看过去。
谢崇砚准备先去帮程梵找被褥,还没走到隔壁卧室,程梵的声音传来。
“谢崇砚,我已经洗完澡了,可以直接换好睡衣去床上等你么?”
程梵一边说,一边拿出干净睡衣,脱下身上的白色毛衣。
正要给程梵安排房间的谢崇砚,悄然怔住,朝程梵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