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奕川轻轻叹口气:“如果实在实在遇到困难,你又联系不上我或者助理,就找你的朋友帮忙。”
程梵亮起眼睛:“找谢崇砚吗?”
陈奕川手指蹭了蹭他的鼻子:“提起谢崇砚,你的眼睛都亮了。就像猫见到老鼠似的。”
程梵弯起眼睛笑了笑:“可是哥,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陈奕川解释:“我没有不喜欢他,那天我之所以拒绝邀请他,是因为——”
程梵好奇凑过去耳朵:“因为什么?”
陈奕川低笑:“因为哥觉得,你跟他走得太近,都把我忽视了。”
程梵似懂非懂点头,凑过去抱了抱陈奕川:“我没有忽视你,你是我亲哥哥,谁都代替不了。”
陈奕川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嗯,哥知道了。”
送别陈奕川后,程梵转身进屋。
陈家本来就大,陈锦懿与陈奕川离开后,屋内客厅更显得空空荡荡。
外面天气不太好,没过多久,乌云遮住了阳光,有下雨的趋势。
管家道:“春雷响,万物生。春天是真的到了。”
程梵仰头望着窗外的花圃:“所以说,今天会打雷吗?”
管家:“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
果然到了晚上,伴随着阵阵雷鸣声,暴雨倾盆而下。吃过晚饭,程梵独自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抱着抱枕蜷缩在角落。
雷声渐大,他捂着耳朵有些害怕。
原来在阁楼时,他怕黑。
但更怕晚上打雷。
每每这时,他都会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厚厚的一团,拼命捂着耳朵。
可那雷声犹如梦魇,怎么也甩不掉。
他记得有一天,因为整晚睡在角落里,第二天发高烧生病。整整两天,他才被管家发现,叫来医生。
回忆越想越害怕,程梵蒙在被子里,脊背渐渐生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全身湿透。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思来想去,他决定给谢崇砚拨去电话。
谢崇砚正在酒吧跟朋友聚会,手机嗡嗡响着,但由于嘈杂的背景没有听见。
项枝又递给他一只烟:“今晚天气预报说有暴雨,别回家了,住这里吧。”
谢崇砚将烟点燃,吸了一口,修长的手指慵懒夹着:“房间干净吗。”
项枝笑了:“拜托,人家这里是正规场所,抵得上六星级酒店的水准,知道你有洁癖,我让服务生已经提前收拾好套房了。”
林羽潭在旁唏嘘:“项枝跟老妈子似的。”
近些年,谢崇砚很少跟他们一起玩到深夜,也从不留宿在外。
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项枝他们自然不肯放过,打算通宵一宿。
外面的雨很大,谢崇砚瞟了一眼窗外:“明天天气怎么样?”
项枝左摇右摆端着香槟:“不清楚,你查查。”
谢崇砚打开手机,发现有一个来自程梵的未接来电,眉间下意识蹙起,准备打回去。
林羽潭见他神色严肃,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把音乐关上:“崇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