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还有一名男孩儿。”
路过警察局,程梵仍觉得一切不太真实,他主动找谢崇砚要求联姻仿佛就在几天前。
程梵眼底温热,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这种感觉他无法形容,却如悬崖边快被暴风雨侵蚀的野草,终于有人为它撑伞。
他哽着声:“那个男孩儿,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动用你的力量,去找找他?还是…他已经…”
谢崇砚握住他的手:“目前没有消息,我会去找,你放心。”
程梵抬头认真看他:“谢谢你,谢崇砚。”
谢崇砚有些意外:“咱们之间,不要用这两个字。”
程梵看着他:“如果你不和我联姻,我可能就没有机会等到我的家人找到我,现在已经变成傻子,在黑漆漆的阁楼与老鼠做伴。”
谢崇砚将车停在路边,转身朝他敞开双臂,程梵楼主他的腰,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视线逐渐模糊。
谢崇砚说:“我也要谢谢你愿意找我联姻,谢谢你帮我找到我的妈妈,谢谢你愿意改变我,让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程梵噗地笑了,声音沙哑:“肉麻。”
谢崇砚:“我说得都是心里话。”
刚回到家,陈奕川便过来接程梵。
明天集团位于滨潭的分公司正式投入使用,陈奕川有把集团核心力量运用在这家公司的打算,准备作为集团国内枢纽站。
不少人好奇,容城出身的陈奕川为什么不回家乡,偏偏在滨潭市摸爬滚打,放弃原有的人脉,但有集团这个强大的后盾,在滨潭市商海占有一席之地只是时间问题。
谢崇砚与程梵好几天没见,本想跟他一起在家庭影院看场电影,但陈奕川眼巴巴过来接,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陈奕川昨天收拾完程家父母后情绪非常暴躁低落,让程梵去安慰安慰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程梵离开后,谢崇砚着手准备处理陈沐星的事,程家父母吐的口供,在法律层面上不能当作呈堂证供,况且陈沐星只是说说,顶多算个威胁恐吓。
真正触犯法律的是那5000w的来历,和在程梵行李箱安装监控设备。
但,如果陈锦懿对陈沐星仍然留有情面,他需要使出必要的手段采取一些措施。
晚上,程梵在陈奕川那里睡得很安稳,陈奕川却丝毫没有困意。
他在书房准备明天的集团庆典,同时收到助理的第一手消息:中信典当行中,多了两件价值连城的珠宝,其中一件,是陈锦懿妈妈去世前送给她的念想。
“砰”地一声,电脑在地上摔烂。
陈奕川如果不是顾忌程梵在睡觉必须压着脾气,早就将当场给陈沐星打电话发飙。
半小时后,他的情绪平静下来,告诉谢崇砚这件事情。
谢崇砚也没睡觉,回复得很快:“卖外婆的信物杀养母的亲儿子,陈沐星很厉害。”
陈奕川再次被激怒:“你打算怎么办?”
谢崇砚:“明天周年庆典后,把这些事告诉你们妈妈吧。”
陈奕川:“嗯。”
谢崇砚:“你打算怎么处理陈沐星?”
陈奕川:“断绝关系,流放到国外,永远不能回来。”
谢崇砚:“仅此而已吗?”
陈奕川:“那五千万可以入刑,但我不知道我妈妈那边的意思。”
谢崇砚:“我觉得不够,就算流放国外,至少要付出他应有的代价以后。”
陈奕川:“我明白,我知道他最在乎什么东西,有一些打算,明天我们碰面再说。”
谢崇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