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被他的不讲道理逗笑了,毛巾擦着头发,他问:“有什么事吗?”
程梵拿出药递给他:“项枝说你因为我打架受伤了,让我给你送药。”
谢崇砚莞尔:“谢了。”
两人依旧站在门前,程梵背着手:“所以你受没受伤?”
谢崇砚:“应该只有后背被那人蹭了下,无大碍。”
程梵够着看了眼:“你能自己上药吗?”
谢崇砚正色:“好像不行。”
程梵端着手臂:“那你让陈叔过来给你上药吧。”
谢崇砚点头:“陈叔睡得早,我自己来吧。”
程梵小声道了句:“随你。”随后作势要走,但脚步却迟迟没有动静。感受着后背灼热的视线,他扬着眉:“如果你求我帮你,我可以给你上药。”
谢崇砚本想拒绝他,毕竟这么晚了不太合适,可程梵难得主动一次,他也想程梵认真相处看看,便将门敞开:“好,谢谢你。”
沙发上,谢崇砚脱下浴袍,露出坚实挺括的脊背。
程梵盘腿坐在上面,睡衣领口松松垮垮垂着,抬起胳膊时,衣袖顺着皮肤下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
后背上的淤痕应该是重物所致,颜色变成紫色,有些触目惊心。
程梵小心翼翼擦拭,怕弄疼了他。
谢崇砚察觉到程梵的手很凉,会若有若无触碰着他皮肤,加上跌打损伤药的缘故,每到一处皮肤冰凉,与体内的温度形成极大反差。
他闭着眼,对这份不同寻常的亲密。心绪飘忽。
“其实,他们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他轻声开口,语气难掩傲气:“毕竟他们对我来说不重要,说的难听话,又有什么用呢?充其量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谢崇砚穿好衣服,转身看他:“但我不能对这些置之不理。”
程梵依然抬着手,缓缓落下,纤细的睫羽掩着几分情绪:“谢谢。”
谢崇砚莞尔:“不客气。”
上完药时,已经晚上十点。程梵穿上拖鞋准备离开。
这时,他瞥见谢崇砚房间的围棋,好奇问了一句:“你也会下围棋吗?”
谢崇砚点头:“嗯。”
程梵接着问:“陈叔陪你玩儿?”
谢崇砚:“陈叔不会。”
见程梵对围棋感兴趣,谢崇砚问他:“你也喜欢?”
程梵摇头:“喜欢倒是喜欢,但我不会玩儿。小时候想报围棋课,但跳舞占用了大量的时间,没时间学。”
言语中,有些遗憾在里面。
谢崇砚看了眼时间,秉承着培养感情的策略,低声问他:“需要我教你吗?我可以陪你玩两局。”
程梵犹豫着:“可我没有基础。”
谢崇砚:“没关系,我教你。”
于是两人搬着棋盘,坐到沙发上。
程梵今晚虽然感冒,但心情很不错,特意跑到房间拿了一些零食和奶茶,放在一旁专心致志学习下棋。
吃东西时的程梵嘴难掩稚气,干净通透的皮肤在灯下没有一丝瑕疵。
谢崇砚教得很认真:“围棋定胜负有三种方法,有比目法,数子法,和计点法…”
手机微信群聊闪烁,谢崇砚抽空看了眼。
项枝:我今晚碰见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