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谢崇砚依然没有和程梵商量这件事。程梵早晨吃长寿面的时候,谢崇砚已经去公司开会,据陈叔说很晚才能回来。
程母破天荒给程梵发了一通电话,拐弯抹角询问两人领证的具体时间,最后希望他能把谢崇砚带回家吃顿饭。
心情本来就不怎么美妙的程梵冷淡敷衍地挂下电话,一口咬掉红虾,闷头吃面。
这边,程母将手机捧在桌子上,脸色莫名难堪。
程安阴阳怪气地说:“依我看,不是他攀上高枝不想搭理我们,就是谢崇砚不怎么喜欢他,没那么大的面子带人家来。”
程母冷笑一声:“把他养这么大,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程安本来还怕谢崇砚告诉程母ktv的事情,但这么多天没有动静,他彻底踏下心。
看来谢崇砚对程梵也不过如此,表面功夫罢了。
这么想着,程安心里好受不少。
一直到徬晚,程梵练完舞,赤脚坐在床边,望着夕阳渐落。
昨天谢崇砚的话又在耳畔忆起。
不可否认,话有一定道理。
圆滑的人,他见得多了。
但他不愿意做。
一个有棱有角的人,才是独特的。
别人不配自己为他们改变。
程梵摆弄着枕头,将它扔在一边。
这时,走廊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他的房间门被扣响。
“程梵,是我。”
谢崇砚回来了。
程梵看了门一眼,又偏回来,望着窗外的夕阳。
“进来。”
门被推开,谢崇砚缓缓走进,手上拎着一个浅蓝色的纸盒。
程梵没正眼看他,但余光瞟到了。
“生日快乐。”谢崇砚将纸盒放在程梵偶尔练字的台上,逆着落日的余晖,正面看着程梵。
今天谢崇砚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外套是burberry的秀款,深v的线条设计,将谢崇砚的好身材显露出来。
程梵悄悄打量着,觉得谢崇砚像只花孔雀,衣服跟模特明星似的,去开会又不是要拍电视剧。
他头发有一点自来卷,并不明显,有时候微微翘着,软而细,衬得面部轮廓格外明艳柔和。
迎着夕阳,他瞥了盒子一眼,淡淡道了句:“谢谢。”
谢崇砚知道他还在生气,并不打算多留,直接切入正题:“明天可以去领证么。”
程梵顿了顿,语气扬起:“嗯。”
谢崇砚:“ok,明天早上九点。”
临走前,谢崇砚提醒:“尽早打开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