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啊?”围观的人窃窃私语:“那里抓的壮丁,不会要服劳役去吧?”“乱说什么,没听说那里要修河道的,这时候去服劳役,就等着一大家子饿死吧。”但是没人上前和他们搭话,明哲保身,就算再好奇,也没必要惹一身腥。但也有人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管事的嘴里发苦,面色也不大好看。老天爷啊,他脑子糊涂了,竟然这么大摇大摆地把这群水匪带到街上来,这跟上街示威有啥两样啊。那知府老爷不会觉得,他是在逼迫他们官府必须给结果吧?这,这给他十个胆子也不能够啊。哎,应该租一辆带棚子的车,悄悄把人拉到府衙的。现在也没办法了,管事的感受到身后跟的人越来越多,整个人脑袋都有点晕:“如何是好啊?”李皓却没说话,他只是去当证人的,这事本来就和他关系不大。一个小城的知府,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年轻的举人,自然心态很好。若是能用此等作为,真的逼迫官府杀掉这些水匪才好呢,一了百了。越到官府,管事的就觉得自己的双腿越发沉痛。深吸一口气,僵硬的脸上勉强勾出一点笑意,带着几分谄媚和几分恐惧。“我,小的求见府尊大人。”看门的小吏瞧见他们这一群人,瞬间迎了上来:“这不是咱们的打匪好汉们么,快进来,府尊大人正等着诸位呢。”脸上带着笑,一转身看见被绑起来的一群水匪,瞬间阴冷愤恨:“这群畜生就交给咱们吧,大牢都扫干净了,就等着人呢。”管事的有一瞬间的蒙圈,但条件反射说:“您说的对,都听您的。”小吏点点头,让狱卒把人抓走,自己亲自带着这群人进了府衙。看热闹的都听见了小吏的话,瞬间沸腾。“这是什么,水匪吗?”“杀千刀的,抢到咱们家门口了。”“这群人竟然是抓水匪的好汉,可惜刚才没有跟他们搭上话,要是能知道他们如何英勇就好了。”船上的护卫、管事的和李皓他们一行人,可没听清楚外面的议论声,跟着小吏就走进去了。绕过正堂,来到个小花园似的地方。有个老头坐在正前方的凳子上,笑眯眯地捧着茶看他们走过来。“府尊大人,这就是那些抓住水匪的人。”“好!好啊!”知府站起身,乐呵呵地对领头站立的管事的说:“你们都是好汉,快坐,快坐。”小花园里摆了几十张凳子,除了知府的凳子,只有前面两个是有靠背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热情,但管事的还是松了口气。这看起来,也不是要作妖的样子。“府尊大人过誉了。”他战战兢兢地行了个大礼,余光瞥向李皓。李皓行了个书生礼,带着笑意落座。管事的偷偷抹了把汗,这才把三分之一个屁股放在凳子上。其他人看见领头的都坐了,这才跟着坐下来。全程这个笑眯眯的小老头知府就这样看着,也不催促,也不说话,透露出十分的闲适。他看向李皓:“你是去年的举人吧,还是榜首,真是少年英才。”李皓同他客套两句,他还特别亲切,看见二狗子和李皓十分相似的脸,挥挥手。有小厮捧着东西走上前来,知府打开绸布:“这是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二狗子看见两个闪亮亮的状元及第的金锞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手笔的见面礼呢,有些迟疑地看向老爹。李皓对知府道谢,让二狗子和圆梵收下了。管事的悄悄把屁股往凳子里挪了两下,现在坐了三分之二个屁股了。实在是氛围太好,他也没有刚进来时候这么害怕了。李皓和知府寒暄完,还聊了两句教育小孩子的问题。他只说二狗子刚刚启蒙,能背几句诗词罢了。可见小孩子的教育问题,才是家长见社交的神器。知府这才满足地停下闲聊:“那些水匪秋日处斩,你们不用担心了。”管事的整个过程都很懵,完全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就如此轻易解决了?知府还留李皓多在城内玩几天:“这里虽没有盐州的名气,却很有一番小城风韵。”等他们出了府衙,管事的才张了张嘴巴:“李老爷,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事情突然就解决了,甚至都没过堂审问和人证物证上场的环节,就这么要秋日处斩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问:“李老爷可是认得这位府尊大人?”李皓说:“不认得,今日第一次见。”看见他们出来,围观的人就追上来问:“你们真抓到水匪了,怎么样啊?”“被,被关进大狱了。”管事的挠头:“判决斩首。”“好啊!”听到这个,围观的人都兴奋起来:“就该斩首,咱们知府老爷可是青天在世!”“知府,一向如此嫉恶如仇么?”管事的小心组织语言问道。听他的话,大家顿时点头:“那是当然了,知府老爷最是看不惯那些贼啊匪啊的,只要害人就得杀了。”管事的松了口气,若是如此,倒也不怎么奇怪了。估计是这位特别讨厌水匪,所以也不想多问吧。应该也有李皓的原因,管事的暗自思索,刚进去那个知府就拉着李皓一直在聊天,肯定是看在这位举人老爷的面子上,才能如此轻易地解决问题。“李老爷,您着急赶路的话,咱们今天就能启程了,要是不着急,再留下来逛一逛,过几日咱们再走也是一样的。”李皓点头:“明日再走吧。”管事的以为他是想在这里玩一天,连声答应。他们本来准备在这儿待个天的才能解决掉水匪的问题,现在停个一天的,完全不是事。“那您先去客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您游玩了。”管事的把李皓送到客栈门前,这才恭恭敬敬地离开。:()农家考科举:我爹竟是最强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