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孙逊的这一招,也一样不例外!
“贤人蒙受不白之冤,心中有怨,此乃正理,若贤人难以释怀,还请莫要于胸中郁结,大可将怨恨,归于老夫一人,毕竟。”
孙逊说到这里,慨然一叹,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只是看向顾长生的一双眼中,却是有着一抹极难察觉的讥讽闪过:“上官和少康,也是老夫的学生,收徒无当,未能鉴别云泥,也是老夫的过错!”
收徒无当。
授徒无当。
一字之差,这锅的大小,却就有着天大的差异了!
果然。
随着孙逊话音落下。
“孙先生莫要这般怪罪自己了!”
“就是啊!老先生当初收学生的时候,也没有想过,上官录和沈少康,是这样的祸害啊!”
顾长生还没有开口。
那些闻道书院的学生们,倒是忍不住先开口替孙逊说话了。
不过,对于这些学生们,顾长生,却是提不起多少怨恨或是别的情愫。
毕竟,这些所谓的国朝天之骄子,未来的儒家中坚,如今一个个,年龄大的可能也就二十出头,年龄小的,甚至才十六七岁,都是高中生大学生,正是青春冲动天真的年龄。
孙逊话语中的机锋,话里话外,将锅甩给沈少康、上官录二人品性不端的操作,他们听不出来,反而因此更同情孙逊,也在情理之中。
甚至他们这么天真烂漫,反而让顾长生,更加开心了。
毕竟。
“玩言语战术?”
“搞营销手段?”
顾长生看着眼前,一副胜券在握,可以平安度过这一道难关的孙逊,微微一笑,亦是迈步上前,走到孙逊旁边,轻笑一声,说道:
“老先生实在是太多礼了,今日的事情,怎么能够全数怪罪到老先生的身上呢?”
听到顾长生的话语,孙逊先是一怔,旋即,心头却是顿时一松,再看顾长生的眼神,都是多了几分轻蔑!
“镇国贤人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几句话,便被老夫轻松玩弄于鼓掌之间……”
还没有等孙逊,得意完。
顾长生下一句话,却是让孙逊的表情,骤然僵死!
“不过,我听说,我儒家有一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不知老先生对这句话,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