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正是因着这些事,莫珍珍的婚事再次被人提起。这次的这些人中有人是真的看中她的‘高义’,有的只是相中了她的名声以及能带来的利益。哪家女子留到这样大的年纪还不嫁人的?该到嫁人的时候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媒人上门,除了媒人之外还有一些夫人,她们见了莫珍珍的面说的都是那一套。等发现莫珍珍不管怎么讲都不松口后,说的那些话便成了管教之言。谁家姑娘不嫁人,姑娘家只有嫁了人才算是圆满,若是不嫁人,日后老了要怎么办,留在莫家当老姑娘?莫家养了你一场,你难道非要留在这里败坏莫家名声?一声声一句句,莫珍珍面上是个和善的人,但是实际她真不是个和善的人。她能接受和人在生意场上针锋相对,也能接受与人玩心眼子,言语激将甚至是刻薄。但是她接受不了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贬低。她清楚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这样,被压迫着,口口声声为了父母亲人家族,实则女子一生都身不由己。莫珍珍没有改变这个世界的兴趣,在生产力跟不上的情况下,谈平等就是放屁。解放女性从来不是说说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它是结果,而通向这个目标的道路异常曲折且铺满荆棘。莫珍珍连邪神下发的任务都还没做完呢,哪儿有功夫去弄别的事情。但是,这真不代表有人就能坐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明面上莫珍珍还算和气的把这些人送了出去,转头那些说话吆五喝六的就被她记住了,吩咐鬼仆下去调查了一下这些人。若是真的是好人,莫珍珍也能让这事儿算了。但是若是没那么好,那莫珍珍只能说声抱歉了。像是那种说的天花烂坠,实际骗婚的,莫珍珍对其的报复便是送上一张入梦符。莫珍珍的‘报复’手段特别管用,很快官媒便不来人了,再过一段时间,那些夫人们也不来了。不过莫珍珍‘邪门’的消息却不胫而走。而莫珍珍呢,她怎么可能让这种名声落到自己的头上。当下莫珍珍先特意安排了几天关于反封建迷信的镐子在收音机里播放,然后特意找了个几个典型,直接告去了官府。官府是反封建迷信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尤其这些人说的那些都没实际证据,真的问起来为什么她们传播莫珍珍这人‘邪门’,她们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都只能落点于梦里。她们都说自从从马场回去后她们就做梦,梦的还都是谁谁谁家死去的媳妇,还全是她们自己保媒拉纤成的魂。这事儿说出来都觉得可笑。一来梦这种事情怎么能作数,而且她们做梦就只是做梦,并不会出现类似于早上起来精神不济,有种精气被吸干的感觉。二来这些人梦到的那些东西和莫珍珍本身没什么关系,那些媳妇儿都是她们早年做的媒,后来这些人都遇见了不测,她们人都没了,跟莫珍珍更是完全不相干。莫珍珍这边连状师都没请,只是让马场的员工(混血)去了,去那边也只是‘哭诉’去的,也不要什么赔偿,就是想要让这些乱说话的人当众道歉。这事在这些员工的口中就是这些人丧良心的事情做多了,这才去了马场,受了刺激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马场之前是乱葬岗)。她们这是自己做了坏事,非要赖到别人的身上,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原本若是莫珍珍非要要求按照污蔑或者是谣言罪论处,这些嚼舌根的人兴许还会挣扎一下。但是莫珍珍这边的态度很明确,只要她们道歉就可以了,连赔偿都不需要。因此这些人上了一趟公堂,听了那些员工的说法后也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最后他们也没挣扎,很快就认罪了。县老爷也觉得这事儿听着挺让人无语的,直接下了判决,让这些人给莫珍珍道歉,并且日后不许再传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这事儿没人会往莫珍珍身上去想,最多也就是嘟囔两句马场那边阴气重,影响到了这些不做好事的人,这才让这些人做了噩梦。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反倒是莫珍珍的婚事再次沉寂了下去了,无人再提起了。也不是没人想娶莫珍珍,实在是莫珍珍把来求娶的都拒绝了,再加上也没媒婆接这生意了,最后只能先搁置了。莫珍珍知道自己需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这一阵一阵的也不行。倒不是莫珍珍嫌麻烦(她确实嫌麻烦,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实在是这种事情拒绝的次数太多也不好,若是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能较为稳妥的度过这两三年的。只是这事儿若是想办妥需要时机,而现在莫珍珍并没有找到适合的时机。莫珍珍每天忙忙碌碌的不得清闲,等婚事的这波风波停止了后,莫相忽然提醒莫珍珍,俩兄弟该上京赶考去了。莫珍珍呆了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算算时间,居然过的这么快。她呆了两秒,随后的第一反应是不对。“爹,京城来人了吗?”当然没来人,若是京城来人了莫珍珍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么说其实是想问京城的赏赐为什么没送来。莫珍珍之前送去京城了那么多东西,光是能发送信号的那台仪器,她得个郡主的称号都不为过。但是没有,京城那边半点动静都没有。莫珍珍觉得奇怪,但是莫相却异常的淡定。“那个啊,别等了。”莫珍珍眨眨眼,忽然有了一个不是那么好的猜测。“什么意思?他们打算把我的功劳留给莫家?”莫相给了莫珍珍一个眼神让莫珍珍自行领会。不是打算给莫家,而是应该已经给了莫家。莫家在朝为官的族人可不在少数,算一算,七八个总是有的。莫家人为官的准则便是实权,可以不是京官,可以官阶不高,但是必须手握实权才行。:()门内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