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检结果出来了,四个人都没问题,带回来检查的水烟壶里也没有检查出任何可疑的成分。
四个人一起被释放了。
王贵涛尤其愤怒,“靠,我在夜场唱歌,最恨的就是玩毒的了,这都是我朋友,我怎么可能带她们吸毒!”
两个女孩也是,叫嚷着她们从来不干坏事,抽烟喝酒也犯法吗?
唯独张向阳一句话也没说。
他很歉疚,为那无辜的三个人。
警察向他们解释了几句,王贵涛最终还是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
四人在派出所门口很鲜明地分成了两组。
王贵涛和两个女孩一起叫了出租车,问张向阳上不上。
张向阳摇了摇头。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不就进局子嘛,多大点事儿。”
王贵涛刚说完,头发就被边上女孩用力薅了一把,“王贵涛,你害得我昨晚挂机被举报封号了!”
“我不也被封了——”
三个人吵吵闹闹地坐着出租车走了。
张向阳独自站在派出所门口,他心中默默道:对不起。
然后他拿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那串数字。
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
“阳阳?”还是一贯的带着笑的回应,“想通了吗?”
“是你干的,对吗?”
电话那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胳膊还疼吗?”
张向阳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随即将这个号码再次拖入了黑名单。
没救的,这个人没救的。
张向阳抱着头蹲下,又呜咽了两声。
就两声。
派出所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张向阳顺着路往回走,走了一段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今天还要去卖货,慌忙找到了搭档的微信,发信息跟她说他可能晚一点儿去。
搭档很吃惊,说他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张向阳在商场,她出去跑外勤吗?
张向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不住地道歉。
搭档人很好,说那行,她在展销台那里等他。
张向阳拦了车回去,洗澡换衣服,几乎是没有停顿地又赶去卖场。
到了展销台附近,他看到许如意站在他们展销台前正在和他的搭档说话,张向阳一下就慌了,紧赶慢赶地跑了过去。
“不好意思许经理,我迟到了……”
“没事儿,”许如意上下扫了下张向阳,“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向阳跟着许如意进了楼梯间。
许如意给了他一个信封。
张向阳看了一眼信封,又看向许如意。
“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