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变得更加愤怒,更加想要报复,更加想要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甚至会因为自己有了受害者的身份,更加“得理不饶人”,变本加厉,越发极端。
奥伯龙露出了不解的神情:“那你……”
“我只是想让他们和我一样痛苦而已。”
我微笑着说。
“而且,我相信,‘晓’组织的首领,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是啊。
无论冠以多么冠冕堂皇的辞令,占据了多少“大义”与“正当”的名分,藏在那个人心里的,一定是与我相同的想法。
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加入他们不就好了?”
我看了一眼木叶的方向,随后又懒懒地靠回了奥伯龙的怀里。
“破坏和暴力带不来幸福,这可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想要用破坏和暴力来争取所谓‘和平’和‘幸福’的家伙,唯一的目的只会是破坏与暴力本身。”
把手段和目的颠倒过来,这是人类常常犯下的错误吧。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和平爱好者’啊……”
奥伯龙无语望天。
“那要取决于你对‘和平’的定义了。”
我靠在奥伯龙怀里,抬起眼睛来看他。
“我问你,从妖精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算是‘和平’的吗?”
“……”
见奥伯龙沉默,我像是得胜一样笑了起来。
“不对吧?构建在弱者的惨叫,小国的战火,被剥夺者和被凌。虐者的尸骸之上的和平,没有资格被称为‘和平’吧?”
“……”
“那只是对现在这些拿到好处的家伙们有利的说法而已啦。”
“你说的对。”
奥伯龙缓缓地点了点头。
“对吧!”我开心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戳了戳他的胸口,“所以说啦,我才是真正的和平爱好者。”
“好吧好吧,和平爱好者。”
奥伯龙把我不安分的手按下去,把我又抱得更紧了一些。
“现在,好好睡吧——不管你有什么计划,你现在最需要的都是休息吧。”
他说的没错。
就算没有痛觉,我也从越来越重的眩晕中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唔……对哦。”
我往他怀里靠了靠,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到了时间,要叫醒我哟。奥伯龙。”
“我知道了。”
我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盖在了我的身上,从毛绒绒的触感来看,应该是奥伯龙的披风吧?
意识的最后,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做个好梦,亲爱的Moi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