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管回到床边守着。
不得不说,此番大捷,幸赖祁越的冒险之举,虽然折损了不少人,但经此一役,敌军元气大伤,又加上主帅被毒杀,军师被擒,粮草被烧,等于是斩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现在的状况是,他们群龙无首,进无方,退无路。
仅剩下的,只是耗时而已。
耗到他们弹尽粮绝,不得不投降……
等着大军回转,早已天亮。
今日的风,刮得厉害,哗啦啦的声响,掀着帐子止不住的颤抖,让人瞧着心惊胆战的,听着也是汗毛直立,隐约好似要出点什么事似的。
昨夜大获全胜,今日却不见庆贺。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时不时的朝着主帐这边探头,只瞧着军医时刻待命,时不时的往这帐子里面送药,却只字不提,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众人心里没底,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副将一直守在祁越的床边,只觉得分外煎熬,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且到了晌午的时候,祁越开始痉挛,身上起了高热,且一直说胡话。
「你快
想个办法啊!」副将急得团团转,「且不说其他的,眼见着咱们赢了,大人却……」
军医直跺脚,「我也想啊,可这药这药……」
「什么药?」副将显然是没明白过来。
等着军医战战兢兢的,将此前的事情交代了一番,副将差点没提刀,「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药也敢往大人手里送?万一大人真的吃出个好歹,你有几个脑袋?」
「可当时、当时……」军医结结巴巴。
天地良心啊,他也不想。
「当时个屁,你就不能多长一张嘴,哪怕跟咱说两句,咱也能给摁住,去那边不一定非要大人不可,为什么……」副将气急。
可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罢了,这事你最好咽下去。」副将揉着眉心,「要不是看在你这些年,在军中救了诸多将士的命,我真想现在砍了你。」
军医甚是委屈。
「盯着盯着,需要什么只管开口。」副将重新为祁越换了额头的帕子,「只要能救大人,什么都好说。」
军医行礼,「是!」
「大人,您可一定要撑住啊!」副将忧心忡忡,「眼见着,咱是熬到头了,敌军……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