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抽抽搭搭地,想到什,哭得越发用力:“他比我大,万一、万一他有女朋友了怎办?”
“那不正好,明他不喜欢你,我们也算及时止损了,对不对?”
他完,宋黎喘着气,哭得更厉害了。
盛牧辞瞧着泣不成声的宋黎,突然想到遇见她时,她还是个走丢了蹲在四合院门口哭的孩,爱扯着他裤腿,奶音糯兮兮地叫哥哥。
一转眼,居然就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回想起来,恍惚是昨日的事。
这个高到他锁骨,盘着丸子头,一身浅蓝色夏季校服,五官像花骨朵盛放后长了的漂亮女孩儿,却又是真真实实地站在他的面前。
“好了别哭,世上男人又不是死光剩他了。”盛牧辞软了,张手臂,柔声:“过来,哥哥抱抱。”
宋黎哭得透不过气,眼睛泪水蒙住看不清,跌撞着往前走了两步,一头偎进他怀里。
她一哭就是半时。
湿漉漉的脸贴在他口的位置,盛牧辞胳膊搂住她肩膀,拍着她背耐哄。
等她哭声渐弱,抱着他腰时不时抽一,盛牧辞才摸摸她头:“不哭了?”
宋黎哭得累了,吸吸鼻子没力气。
“再一个月就高考了,不好好学习还尽想这些呢?”盛牧辞扯扯她耳朵玩笑,不着痕迹岔,问:“我们阿黎想考哪所学校?”
宋黎眼睛肿得发涩,闭着,哭过后嗓子都哑了:“京市医学院……”
他笑:“想学医啊,这厉害?”
宋黎脸埋他身前,头。
“怎就想着当医生了?”盛牧辞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聊。
宋黎没答,安静着。
因为过去几年,他每次任务回来都是伤筋动骨的,又不好好养着,任其自愈。
那时宋黎就想着,她要能懂些医学知识就好了,惜她什都不会。
这场掩在泥土里的暗恋,还未有幸窥得天光,就飞落的尘土埋得更深。
那天之后,他们谁都没再提起这件事,仿佛未发生过一样。
名上收养宋黎的户主的户口簿上,宋黎的生日是十月十四日。
他们初遇那天。
两年后的十月十四,是她律意上成年的日子。
还有804天。
好歹是个盼头,宋黎每天都数着天数在等。
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宋黎如愿以偿收到了京市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学报道那天,盛牧辞亲自送她去。
盛牧辞把她的行李箱拎到寝室,事无巨细都打妥当后,他钱夹里摸一张卡和所有现金,递给她:“这张卡里应该还有二十几万,你先拿着当生活费,不够了跟我。”
宋黎瞅瞅他手里的卡,再仰头瞅瞅他,嘀咕:“我哪有这能花钱。”
他听得笑了,一边把卡和现金叠了叠塞到她书包边袋里,一边:“是是是,阿黎最好养活了。”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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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生活费够的,你给的压岁钱还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