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态度像恐吓,一班的孩都没胆吱声了,瑟缩着脖,此起彼伏地连连点头。
宋黎仰起脸去看盛牧辞,他太了,下巴也抬得老。
想说他会吓到同们,又不敢直接说他凶,只扯扯他校裤,很小声地叫他:“哥哥……”
盛牧辞低下头,看一眼,又看向的班主任,语气仍拽拽的:“老师,妹个小,能坐前面点儿么?”
班主任忙宋黎安排了第一排中间的座位,和一位聪明脾气好的女生同桌。
走前,盛牧辞想了想,交代宋黎:“午饭跟着老师去食堂吃,下午放在教室等。”
宋黎乖声应好。
盛牧辞到中部时,上课铃声已响过好几分钟,他拽着单肩包,大摇大摆地从门走进教室,往最一排靠窗的位置一坐。
讲台上的老师视若无睹,推推眼镜,继续指着黑板讲函数题。
盛牧辞把书包往课桌下塞,堵着,没塞进去,头歪低一看里面,果然又都情书和礼物。
他面无表情,书包丢到桌面。
下课铃一打响,前桌的许延就急不可耐地转过来:“三哥,东街口新开了间游戏厅,放整把呗?”
教室排有钱少爷的聚集地,整天混日不习,只想着吃喝玩乐,其他人都有共识,谁都不能惹,尤其盛家那个。
一下课,那群人一窝蜂地围到盛牧辞四周,跟聚众朝圣似的。
“上三哥那儿搞桌球去啊。”邹渡兴致勃勃地拉了张椅过来坐。
“算了吧邹狗,就你那滑杆的技术……”
“滚——”
他们一阵哄,没完没了地接着叨叨。
盛牧辞不搭腔,散漫地靠着椅背,书包里掏出一只游戏机玩,踢了下桌:“拿走。”
看到他桌下的情书和礼物,众人见怪不怪,随手抽出一封,拉长尾调,故意暧昧地在班里大声说:“这字儿写得跟书法品似的,该不会咱班花吧?”
“怎么看着像委的呢?”
“嗐,暗恋三哥的姑娘这么多,三的漂亮姐也说不准。”
“去,姐好啊,得劲儿!”
一群典型的坏男孩,前排不少女生听到方的闹和调戏,都掩不住娇羞。
“嘴闭上。”盛牧辞冷冷淡淡。
众人顿时安静,许延靠在他课桌上:“晚上什么安排,三哥你倒句话。”
盛牧辞灵活地操控着游戏机:“没空。”
闻言他们都吃惊了,他闲人一个,不习不写业,能有什么事儿?
下午四点半,放的钟铃噔噔噔响起,小部的通校生都坐在教室里等着父母来接。
一年二班。
宋黎握着铅笔写业,在田字本上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写字。
同桌的小女孩凑到耳边,悄悄说:“宋黎,你哥哥来了。”
宋黎抬头,就看见了双臂环胸正倚在教室门口的人,好像在等。
宋黎立刻整理文具,抱起书包。
“哥哥。”宋黎跑到他面前。
“嗯。”盛牧辞随手拎起书包,往肩上一甩:“走了。”
盛牧辞腿长,一步抵宋黎三四步,懒洋洋地走在前面,头的宋黎几乎小碎步在跑。
林荫道的路不平,宋黎踩到小石,踉跄了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