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有些无语,蹲下,疼地去找那朵花:“有你这样的吗,刺修修不就了。”
没注意长发被花枝的刺缠住,宋黎捡玫瑰,站得猛了,头皮被扯得生疼,声吃痛,倏地蹲回去。
宋黎皱眉,想用蛮力扯断那几根头发,下秒盛牧辞就按住她手,让她别『乱』动,弯下腰,点点仔细解开她发梢缠绕的结。
“丢就丢了还要捡,这下疼了吧。”盛牧辞拉她来,嘴上这样说着,指尖在慢慢把她弄『乱』的头发梳顺。
宋黎眼前泛着层薄薄的生『性』泪水。
低头,就她瘪着嘴,委委屈屈的,盛牧辞疼又笑,哄小孩儿似的,抱她怀里:“了了,不哭不哭。”
盛牧辞掌压她头顶,轻轻地给她『揉』:“是不是这儿疼?”
“嗯……”宋黎闷声,脸埋在他衣领前。
别墅二楼,红木装潢的欧式书房,落地窗前,岑馥敛回遥望玫瑰园的目光,叹了口气,分不明是释然还是无奈。
“那女孩儿,你怎么看?”她回身,朝书桌的方向走过去。
盛奕在看财经报,分应声:“挺。”
岑馥坐进单人沙发里:“的话,阿辞是个字不肯听,对她倒唯命是从。”
她回想刚刚看的情景,难以置信,怀疑那不是自己儿子:“阿辞还哄她呢,就在园儿里,你什么时候他这么脾气过。”
“那不正,证明他是真喜欢人家。”盛奕推了推眼镜,翻过新份报纸。
“别是灌他『迷』魂汤了……”岑馥略有些吃味,想想道:“他要能听两句就了,也不求别的,常回来吃个饭。”
盛奕商业头脑清晰,淡淡说:“那不简单,你和那姑娘拉个近乎,还怕他不答应。”
道是这个道……岑馥又是叹,不言语。
其实对宋黎,岑馥原本是颇有微词的,这几年她为盛牧辞相过不少背景修养合适的姑娘,可他从不给面,甚至句商量没,直接求了婚才把人带回家。
但今日,她很是意外,这姑娘教养和气质是骨子里的,不浮于表面,除了家境,也没哪儿比圈里的媛差,反而还更有真学识呢。
晚餐是在家里,岑馥里虽还未彻底接纳,但想着是女孩子,也得仔细招待,吩咐私厨准备了桌法餐。
白日岑馥抱着不认同的情,具体情况问没想问,吃饭时也只是问她菜合不合口味,宋黎总是带着笑,话说得得体,很有规矩和礼貌。
这让岑馥从最初的绝不同意,晚上有些动容了,觉得这姑娘也不错,不完全没可能。
岑馥这才想要了解她,问了句宋黎,父母是做什么的,现在在哪儿。
盛牧辞给宋黎盛了碗浓汤,宋黎刚舀勺唇边,闻言跳,顿住。
“你管呢,难道是要连着她家里人块儿娶了么?”盛牧辞沉声,语气颇重。
岑馥被怼得哑口无言,正要恼,道声音温温柔柔地响。
“妈妈去世得早。”
结婚是大事,宋黎不想对他的父母有任何欺瞒,暗吸口气,实话实说:“小时候是在阿姨家长大的,几乎没有和生父生活过。”
岑馥怔怔地失了片刻声。
能听出来,这姑娘父母的婚姻并不完满,岑馥于此倒是同身受,她自幼父母离异,被外婆养大,遇盛奕后终于有了家,怕这份圆满被破坏,才对盛牧辞把得紧。
岑馥有点触景生情了,她设身处地地想了想,眼前的女孩子家庭那么不如意,还能如此乐观懂事,挺叫人疼的。
“是问了,别在意。”岑馥淡去些隔阂,柔下语气:“以后叫你宋宋,吗?还是阿黎?”
宋黎愣了愣。
其实宋黎能察觉他妈妈客气归客气,但与她交流时很有距离,直这会儿,宋黎才受她的接近。
宋黎难免受宠若惊,莞尔说,可以。
那晚,宋黎离开盛家前,岑馥还和她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和微信。
回百花胡同的路上,盛牧辞开着车,眉眼间情绪沉重,似乎是斟酌了很久,开口对她说:“妈妈就这样儿,不着三两,别搭她。”
宋黎回复完岑馥的微信,循声抬头:“为什么,你妈妈挺的呀。”
“啧,你还替她说话呢?”盛牧辞当她这餐饭吃得不开,想哄哄,谁听来她情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