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柔得像一池春水,盛牧辞眸中弥漫万顷深情,止不住想再吻她。
宋黎先抬手,捂住他要压下的唇,在他疑问的目光里,她嘴角拂过笑意,温声开口。
“我们该下去了。”
“不想。”盛牧辞拉下她手,低头要亲她的唇,宋黎的手又迅速捂了回去。
宋黎嗔怪地看着他:“还说听我话。”
男人表达深爱的方式总是特别些,盛牧辞原本什么都不想管,想在这里要她,奈何被自答应过的话拿捏了。
他失笑,脸埋她颈窝,叹口气:“好,你想下去做什么呢?”
宋黎推他坐来,脸红红地理着弄『乱』的裙摆,嘀咕:“不是我想做什么,是怕他们『乱』想我们在做什么。”
“管他们,船上什么都有,还不够他们玩儿的?”盛牧辞后靠沙发,搂住她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我还想听你弹钢琴呢。”宋黎趴在他身前,换了个说:“星星也没看过瘾。”
“这不随时的,整座岛都属于你。”
宋黎似懂非懂地眨眼,顷刻后恍悟他意思,倏地直身:“盛牧辞,你该不会是买下这岛了吧?”
他笑,不说话。
以岛上的不是游客,都是参策划这场求婚仪式的人员?
惊喜和惊讶的情绪交替着过去后,宋黎继而在想,又是天文望远镜,又是游轮,又是岛,这得花多少费用。
宋黎心疼,软着语气怨念:“只是求婚,何必要花这钱,我又不是不答应……”
她的心意都是后话了,盛牧辞老实说:“我还想过你要拒绝。”
“我什么要拒绝?”
四周的光很淡,和她在暗里视着,盛牧辞笑而不语,指腹按她唇,轻轻摩挲。
他也不知道,或许是在意,以没了底,惧怕任何一丝出现差池的可能。
说不出原因,戴上他的求婚戒指后,再面对他,宋黎的心情很不一。
因爱恋而想日夜都黏在一的,叫情侣。
给予承诺,想对这段感情负责而私定终生的,是婚姻。
他们的系像是从当下延展了未来,不再只是眼前的甜蜜,还有永远的守。
这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可在答应嫁给他后,又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了,仿佛是一场马拉松,过去都是在望不尽头地奔跑,今晚像是冲破了终点线。
宋黎柔柔笑着,问他:“如果我拒绝了,你要怎么办?”
黑暗里,盛牧辞的身影动了下,倾身向前,掌心覆她后背,抱她过来,拥紧。
“那没办。”盛牧辞呼出的气息热她耳朵,历几日的忐忑后,那一刻他无比松弛。
“只能拐回家了。”他缱绻着声笑。
宋黎听得唇角上扬,笑过后,不知何眼眶开始微热,想要落泪。
原来喜极而泣这个词的存在。
她想,今晚他给的有浪漫和温情,只要心还在跳,她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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