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里我就这眼光?”盛牧辞帮她摁开安全带的锁扣,再抬眼:“他俩就是蹭饭的。”
宋黎还沉浸在死的情绪里。
她哦一声,低低埋怨:“……坐车里也不声,他们才是哑巴。”
盛牧辞『揉』一把她头,笑说:“就是,回头我帮你教训他们。”
宋黎半窘半怨地睇他一眼:“你不也没说。”
“我错了。”
他语气诚恳,认得没有任何犹豫,宋黎哑了哑声,倒是责怪不起来了。
酒店顶层的高级贵宾包厢,一顶月光白国风吊灯坠着明光,金丝楠木落地屏后的背景墙是一幅画,远山如黛,近水含烟。
一张二十人位的大圆桌只坐着稀疏一半。
邹渡和许延先到,这俩的嘴巴是最闭不牢的,一上来就激昂地散播他们亲眼所见的画面,略添文学修饰,到最后就成了“我们要不在,哥和小嫂子都得开始车内py”。
“这是真野啊!哥就是哥!”
“走眼了吧,是咱嫂子主的!”
盛牧辞带宋黎进去时,一间人正聚着发阵阵唏嘘和惊叹。
听见静,都往门口去看,见盛牧辞牵着高到他肩的孩子,水绿『色』外套敞着,里面穿杏白薄『毛』呢连衣裙,搭配短靴,微卷的长发拢在耳后,皮肤瓷白,眸子晶莹明澈,跟仙一般。
有酒杯抵到唇边刚要喝的,眼睛溜过去,看愣了神,杯子里的红酒沿着嘴角直流下来,猛地低头搁下酒杯,抽餐布擦身前的衣服。
顷刻盛牧辞和宋黎走近,一桌人蹭得立起,足声足气地喊道:“嫂子好!”
宋黎始料未及,惊得抖了下,笑着颔首。
“嗓门轻。”盛牧辞沉着声,冷冷扫过去,他们立刻闭了麦。
待两人落座后,众人也坐回去。
许延瞅向红酒倒一身的男人,给了眼『色』,你吓到人家小肝了。
那人瞪回去,还说我呢?刚就你声最亮。
邹渡低咳,都差不多得了,下回注意,宋妹妹哥护得很。
“想喝什么?”
盛牧辞问时,宋黎目光正落到面前的椰『奶』,想着不错,闻言看向他。
他抬抬下巴:“这?”
宋黎“嗯”着头。
盛牧辞起身,没拿,先用手背碰了下玻璃瓶,温的,然后才握住把柄,提过来给她倒了一杯。
一桌单身狗看在眼里,里不羡慕地感叹,都能让哥这么死塌地伺候,嫂子怎么做到的?
在座有的见过宋黎,有的没有,但她在某人里的地位有目共睹,都热情得很,喊侍应生过来,招呼宋黎加菜,又拎着酒瓶子过去给盛牧辞倒酒,不过他抬手挥开了,还要开车送她回医院。
宋黎见桌上的菜已经不少,就着侍应生摇摇头,说不用加。
“不再添些?”盛牧辞问着,指尖掠过她鬓边那缕碎发,往耳朵后面轻轻掖过去。
宋黎嗯声,想想说:“随便吃就行了,我还想午睡呢。”
“这就困了?”他笑。
她抿起嘴唇:“昨晚我都没睡好。”
这话一,一群正闹腾着的男人齐齐噤声,两秒后又旁若无事,继续叽叽喳喳起来。
在那两秒钟的安静里,宋黎忽地意识到这句话太容易惹人浮想联翩,她一窘,不再说话,红着耳根子低头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