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鸭不服气地说:“你的羽毛笔就一种颜色,我的可是渐变色,还带丝绸光泽!”
大天鹅翻了个白眼说:“我要是给我的羽毛染色,可比你的羽毛还花哨呢,只是我不屑于染罢了。”
路过的乌鸦插话:“别吵了,你们谁的羽毛笔更好看,都没有公认的说法,但是我们乌鸦的羽毛笔一定是最好用的!哈哈哈!”
大天鹅和水鸭都哑口无言,因为还真是乌鸦的羽毛笔最好用,可以写最小号的字,节省纸张。
第一瓶墨水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秘书处依旧亮着火把,纸张的出现,让秘书们本已清闲的工作再次忙碌起来。他们不得不将之前刻录在树皮纸上的数据,其中不太重要的部分又重新誊抄到纸上。
阿四拿着陶罐晃动,细嫩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利:“惨了,惨了,没墨水了!”
翎鸫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墨水说:“我这里也没有了,估计就若鹰桌上的墨水罐还有墨水,你先用着吧。反正他一向在家里办公,用不上这儿的墨水。”
秘书处的老大彩鹦发话:“算了,今天就先下班了,明天买了墨水再继续。”
她可不敢用猛禽的墨水,万一对方生气了霸凌他们所有鸟怎么办,虽说对方还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造纸作坊刚刚上工,彩鹦就去采购墨水了,结果得到的却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什么?整个领地都没有墨水了吗?”
雌性麻雀无奈地说:“三天前就没有了。”
彩鹦头秃:“那什么时候能有新货?”
雌性麻雀不敢直视她带着怒火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这个不好说。你知道的,我们现在用的墨水是墨鱼的墨囊,要从海边进货。他们已经去海边捞墨鱼了,但什么时候能回来就……”
彩鹦炫彩的羽发都高高竖了起来,扔下树叶包好的一小把盐,抢过小鸟桌子上的墨水转身就走:“你这罐我就拿走了。我建议你们最好研究一下新的墨水,不然总是去海边抓墨鱼也不是个办法。”
“唉?那也是我们最后一瓶墨水了呀!”雌性麻雀在后面追赶,无奈彩鹦体型比她大,飞得比她快,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气呼呼站在枝头的雌性麻雀——炽雀心想,墨水虽然用得比纸张要慢,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书写用具。新的麻料还在浸泡过程中,渔网和破麻布剩的也不多了,其他鸟儿都不允许她再试验新纸。
眼看着她已经没有办法在纸张上超越家里的讨厌鬼了,改换赛道研究墨水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炽雀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他们本地最容易获得的黑色物质是什么呢?
路边两只鸟儿正在闲聊,一只对另一只说:“兄弟,捡柴队是不是裁了很多鸟?你有没有换个工作?”
另一只鸟回答说:“别提了,春天来了柴火用的少,其他生产队都在扩招,就我们减员。我只能承包几亩地,又兼职了一个烧碳的工作,算是炼铁队的临时工吧。”
两只鸟后面的谈话,炽雀的耳朵自动过滤了,她的关注点只放在了那一个“碳”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