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看错人。
她进厨房后,李妈笑眯眯说:“我今年多放了荸荠,枝枝你今年肯定第一个就能吃到。”
孟丹枝:“我要是没吃到怎么办?”
李妈:“再吃一碗。”
孟丹枝被她逗笑,旋身出了厨房,手机里都是同学和顾客们的新年祝福,不曾停息。
张骋宇还提醒她去看电影。
上周他就寄了十来张电影票,生怕她不够似的。
孟丹枝坐到桌边,“宴京哥,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吧。”
吃完年夜饭最多两三点。
周宴京温声:“好。”
孟照青比他们回来得还迟,毕竟上午还有手术,回来刚好赶上年夜饭,换了衣服坐下就正好开吃。
虽然刚才在厨房里她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但她今天准是幸运度高,第一个掘到藏。
“真是我。”
孟丹枝唇角一弯,理所应当收到三个红包。
就连准备走的李妈也倒回来给她发了个红包。
孟照青拿了瓶孟教授珍藏的酒出来,孟丹枝虽然不喝这种浓度的,但还是倒了一小杯。
总共深度也就指甲厚。
就这点,就让她有点发晕,再加上屋内的温度,娇艳的脸上红晕起了便没消过。
周宴京再看她时,她已经在吃菜,时不时才会抬头看一眼孟教授不要喝多了。
等吃过后,已是两个小时后。
孟教授年纪大了,酒量不够,被孟照青和周宴京扶去客房休息,孟丹枝泡了杯柠檬水送过去。
等她出来时,客厅已经安静下来。
小时候,她还能听见鞭炮声,年味十足,现在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安全了,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孟丹枝一扭头,看见周宴京的背影,他坐在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宴京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压岁钱啊?”
她扬声,绕过去,停在半路上。
屋内温暖,眼前的男人早已脱了毛衣,衣领松散,靠在沙发上,正看着她。
他酒后的状态很明显,往常沉稳如墨的眼眸不再平静,仿佛湖水泛起涟漪,变成热泉咕噜噜地冒着泡。流淌出的靡丽与他周身气质糅合在一起。
“枝枝,过来。”他叫她。
这样的他,孟丹枝好像见过。
去年那段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记忆里,一块和他有关的碎片跳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