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修追杀时遇见苦主识得之人,心中也十分紧张,故而离开时自然用了最快的身法,唯恐那个金丹修士忽然后悔,又追来将他们除去。
待离开得颇远了,几名修士迟迟不见后面有动静,这才停下来,神情难看。
「糟了,此番没法对公子交代。」
「我等也没法子,毕竟是遇见金丹修士,即便我们不走,也绝不能再夺回符令了。」
「话虽如此,可公子恐怕……」
众修士面上露出一丝苦意。
即便有再多缘由,那位公子却并非讲理之人,他们回去这一通禀报,公子必然会重重责罚。而若只是责罚也罢了,确是他们办事不利,然而,倘若公子心里不爽快,那说不得责罚会要了他们的命!
……无论如何,总还是有熬过的可能罢。
这般想着,修士们身法却慢了下来。
能捱一刻是一刻罢。
但不论怎么捱,终究还是渐渐见到了那位吴三公子。
吴三公子正坐在一处山明水秀之地,摇着扇子不快地等着,在他身旁还有几个长相俊俏的男女修士,男修戒备四周,女修则时不时就与他娇嗔调笑一番。
然而几个女修讨好也无用处,吴三公子依旧很是焦急,何况他见方才那名少女姿容更胜如今他身边的这几个美妾,自然想要尽快将人擒来,也好一亲芳泽。于他看来,有父亲撑腰,只要他肯给个名分,纵然强迫了美人又如何?美人终究还是只能从了他。而且美人不止的美人,手中还有传承的符令,待他将传承得到手,就更是春风得意了。
等了一阵,就在吴三公子极不耐烦时,不远处终于出现了几个人影,正是他派去抓人的。他眼中一亮,还以为已然手到擒来,可当人走近之后,他却并未看见美人身影。
霎时间,吴三公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喝道:「你们这几个废物,本公子让你们抓的人呢?真是废物!」
几名男修心中更苦,却还是只能期期艾艾地禀报:「求公子宽恕,并非属下等人不尽力抓人,而是那姑娘遇上了熟人,还是位金丹修士,属下等人实在不是对手……」
吴三公子直接将话打断:「不曾拼过命,你等怎知不是对手?分明是见而怯之不战而逃,平日里本公子白赏了丹药!半点危险不敢沾,不是废物是什么?回去后去领八百杖,能活就滚,不能活就去死!哼!」
男修们面色惨白。
八、八百杖!那岂不是必死无疑?纵然能活下来,也定是筋骨俱断,还能不能修炼都未可知了!只是……他们也不敢反驳,只因早已被吴大师用了禁制之法,公子若是出事,他们也必死无疑!也只好、只好忍了。
吴三公子犹在不满,劈头盖脸训斥不断,直将他们都说得面无人色,也始终不能消气。
「废物就是废物,去查,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之辈胆敢自本公子手中夺人,待本公子出了秘境,非叫他们老老实实将美人和传承都送到本公子的面前!」
众修士听得,哪敢有所不从?纷纷说道:「是,请公子放心,我等这就去查。」
话是这般说,可此事做来却不容易。
须知能进这秘境的令牌遍撒各处,真进来的修士究竟是出自何处,岂是这般容易查清的?只能先将那美人的相貌绘出,之后再去打探了。藲夿尛裞網
几个美妾眼中闪过嫉妒,娇笑着依偎过来哄着吴三公子,而吴三公子发泄一通后,到底还是气顺了些,才有心思接受这些讨好之情,抚慰先前生出的那些不痛快。
一时间,众人各怀心思。
谁也不曾察觉,有一只小蝎子始终趴在一旁的草丛之内,待几名男修与
那吴三公子会合后,片刻不见人来,才悄无声息地,骤然化为一头庞大巨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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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公子正勉强按捺住怒火,一边享受美妾的服侍,一边想着要怎么把那个小娘皮找出来,到时候非得好好玩弄一番,才能消磨了他的怒气。可他刚含住美妾剥好的一颗灵果在嘴中,就见不远处的一名下属肚腹陡然被洞穿,鲜血横流,那下属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可下一瞬,他的身体就倏地变得无比干瘪,仿佛只在这一二呼吸间里,就被吸干!